高处,周身沐浴着星光,头发略显凌乱,算挺唇薄,眼神清亮,是个很有吸引力的英姿少年。
我虽然自命魅力难挡,但看着说剑这副潇洒的样子。也是很有竞争力地。说剑是我的朋友,但纵然是朋友我也不见得就要把美女让给他,公平竞争,让美女自己作出选择。
凌童伸着小手,叫:“师妹师妹快上来。”
我笑问:“商仙子,你是骑鹰还是踏剑?”
商蔷低着头。绚丽的花裙在夜风中飘荡,她没回答。
凌童叫道:“当然是骑鹰,我师妹腿痛,哪里能站呀。”
我伸手说:“商仙子,把手给我。”
商蔷还是低着头,怯怯地伸出手。
我握着她的纤纤玉手,轻轻一提,商蔷的身子非常轻盈。修真者辟谷吐纳、餐风饮露,身体不会象俗人那样痴重。
商蔷坐到鹰背上,凌童赶紧挤在我和商蔷之间,他不让我和他师妹亲密接触呢。
黑齿昴着脑袋叫道:“原将军,这鹰背还能驮人吗?我们也想上来。”
我笑道:“我这里坐不下了,你们就请说剑都尉想办法吧。”
说剑闷闷不乐,说:“我哪载动得了这三个大汉子呀。”
左洞鬼酋看看水流,说:“这水不会再涨了,我们干脆骑大角鹿回峡谷口,原将军他们都是飞来飞去地仙人,也不需要我们帮什么忙了。”
三个东夷人跨上大角鹿,大角鹿很会游水,跃入水中,逆流向峡谷口游去。
我在空中看着他们三人骑着大角鹿上了峡谷高地,叫道:“你们先回龙宫洞去吧,不要等我们了。”
黑齿叫道:“不行,我们要在这里等候大鬼妹。”
我、白面猴、说剑,还有“菊蔷双仙”飞回峡谷外小湖畔,大鬼妹们诸人看到高傲的凌问菊变成了一个小婴儿的模样,又是吃惊又是好笑。
凌童倒是比我还心急,问:“怎么样了,找到泰宜生没有?金刚钻呢?”
甲子说:“吾们一直追踪到这里,小鬼妹突然说山洪来了,就上高地暂避,大帅请看,这下面原来没有湖,是一层接一层地洼地,现在却成了一个连一个的湖泊了。”
我“哦”一声,心想他们是步行,这二十里的大峡谷就够他们走个大半夜了。
我问:“那有什么线索吗?”
甲子说:“吾的大拘一个劲朝那下面低吠呢,那下面肯定有古怪。”说着往湖泊下方一指。
峡谷外的地势呈阶梯状,一层一层下去,峡谷里地水流出来,在洼地上形成一个小湖,小湖水满,又往下面一个洼地溢水,如此类推,形成了七个小湖。
西斜的月光下,这七个小湖就象七面黑色的大镜子,一层一层,梯次而下。
甲子放开他的大狗,那狗立即沿湖岸向下跑去,甲子、乙丑几个赶紧跟上。
商蔷也想开步,但一走动,左腿就疼痛,忍不住呻吟一声。
我说:“说剑,你扶一下商仙子,或者干脆背她下去。”
凌童跳将起来,叫道:“不行。”
我说:“你这个做师兄的又不能扶又不能背,怎么办?”
凌童说:“把黑鹰叫出来,驮我师妹下去呀。”
我说:“这里树太密,黑鹰不能低飞。那这样吧,你们师兄妹留在这里,我们下去探探”
“不行,”凌童叫道“我一定要去。”
商蔷蹲下去抱着腿,带着哭腔说:“我不去,师兄要去就去吧,不要管我。”
我看到丁卯跟在乙丑后面沿湖岸攀下,丁卯不是善识草葯吗?
我叫道:“丁卯都尉。”
丁卯应声过来:“大帅有何吩咐?”
我对他说了商蔷中毒地事,问他有没有什么解毒地草葯?
丁卯说:“解蟒蛇毒的草葯也有.就不知道有没有用,毕竟这是巨蟒的毒,我可是从没有见过几十丈长的毒蟒!”
我说:“试试吧,弄点草葯敷上去总会好些。”
丁卯还想看看商蔷的伤口,商蔷扯着裙角死也不肯,她右腿的伤口靠近大腿根部了,女孩子那地方能随便让人看吗!
我就向丁卯描述了一下商蔷伤口地颜色和形状。
丁卯点点头,解下背囊,从囊中摸出几片草叶,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个小石臼,用个小石杵捣着草叶,捣成绿桨,眨眼制成一块小膏葯,托在掌心,看着我,又看着商蔷,说:“大帅,你去给她敷上?”
真是好部下呀,知道给大帅创造机会。
我接过膏葯,看了看凌童,凌童只是翻了我一眼,却没有反对,想必他认为我反正已看过她师妹的大腿了,没看过的一定不能看,看过的再看看也不是很要紧了。
大鬼妹在边上呢,还有猴儿,我众目睽睽之下伸手到美女裙子里,虽然是以治病的名义,但难免惹得她们醋意大发。
大敌当前,团结第一,我说:“商仙子,你自己可以把膏葯贴上吗?”
商蔷接过膏葯,站起身,一手提着裙子,有点不知所措。
我让大鬼妹去帮帮她,其他人都转过身去。
鹤越、泰德他们几个已经下到第三个湖,见我们没动身,也就站住等我们,我挥手让他们先下去探看,我们随后就到。
过了一会,大鬼妹说:“好了。”
我转过身,见商蔷一手叉着腰,一手抚着腿,便问:“商仙子,怎么样,好些了吗?”
商蔷还没回答,大鬼妹不满我关心商蔷,撇嘴说:“仙丹妙葯也没这么灵验呀,刚敷上去就好了!”
商蔷细声细气地说:“是觉得清凉些了,本来是烧灼灼的。”
我让说剑陪凌童、商蔷在这里等候,凌童还不肯,跳着脚说要去找金刚钻,如果不是商蔷嗔怪地叫了他一声“师兄”这越来越幼稚的凌童还不知会说出什么秘密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