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你没看到他去了哪里吗?”
韩琦是三朝老臣,即便幽帝这样的暴君对他也是礼敬三分。没想到这安阳太子还没即位,就把满朝文武都绑起来,逼令跪着遭受羞辱,实在太倒行逆施。
韩琦被押着跪在地上,白发飘拂的头颅高高昂起,大声说:“储君殿下,满朝文武犯了何罪,竟要这样刀斧交颈!”
原岐厉声道:“原澈谋逆。率军造反,罪大恶极!”
韩琦说:“就算原澈造反,与满朝文武何干!更何况少师原澈谋反之事本就荒唐,原澈要谋反,又怎么会跑回朝歌!”
原岐不怒反笑,文弱地外表露出狰狞的恶意,说:“看来幽帝还不够残暴,朝中竟还有你这又臭又硬地老骨头”声音一厉。“武士,砍下他脑袋!”
韩琦相爷正要开口说话,他身后的金甲武士手起刀落,血溅五步,一颗头滚到地上,白发苍苍染得血迹斑斑。
大殿上惊恐声一片。
我恼怒交集,韩相爷用我父西原伯挚友,我在朝歌也多次蒙他照顾,没想到原岐二话不说就把他脑袋砍掉了,丧心病狂,丧心病狂!
我怒道:“原岐,不得滥杀无辜,我的身体早已走了,你找不到的。”
我封闭在琉璃金字塔里,声音传出来就很轻了,殿上的大臣们听不到我说话。
原岐是听得一清二楚地,狞笑道:“兄长很仁慈呀,那我要看看你是真仁慈还是假仁慈。”提高声音说:“这殿上的人除了原澈不见了之外,还有谁中途离开的?”
殿上诸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惊恐不安。
皇族中一个少年地声音怯生生地说:“太子大哥,我们这边有个蒙面纱的女子突然消失了。”
说话的是幽帝第四子漂阳,年方十四岁。
原岐问:“那女子你认识吗?”
漂阳皇子摇头说:“不认识。”
原岐怒道:“陌生女子怎么站在皇族行列!来人,把漂阳砍了。”
一名金甲武士手持利斧大步向前。
四皇子漂阳吓得大哭起来。
长公主歆阳叫道:“安阳你疯了吗,他是你四弟呀!”
持斧武士揪起瘫在地上的皇子漂阳,侧头望着原岐。
原岐喝道:“砍了!”
武士利斧划出一道光弧,十四岁的皇子漂阳还没来得及发出临死的惨叫,就已身首异处,鲜血溅得到处都是,皇子公主们惊恐尖叫。
殿上大臣们见储君连自己弟弟也是说砍就砍,个个吓得抖作一团,幽帝是对臣民残暴,对皇族也没这样任意杀戮呀!难道是新君当政,要大肆清理了?
我叫道:“原岐,我告诉你,那蒙面女子就是庄姜,是和我一起来的,听说过空间遁吗,她早已带着我的身体远走高飞了,你别再痴心妄想找到我了。”
原岐对我说:“你肯定知道庄姜会把你地身体带到哪里去的,你不肯说,我就把这殿上的人都杀光!”
这时,我听到庄姜在我心里说话:“原澈,我回来了,你在哪里?”
我大喜,心里说:“美人师父看到大殿上的安阳太子没有,他左手握着一颗金字塔形的琉璃,我和你二师姐都在里面。美人师父你在哪里?”
庄姜说:“我在殿顶那根巨大的横柱后面,就在安阳太子头顶上方。”
我从琉璃塔中仰头望,从原岐巨大的指缝中望上去,果然看到横柱上露出鹅黄色宫裙一角。
我说:“美人师父,你快想办法夺走这颗琉璃,可以施展空间遁的,不用担心镇国神器地妨碍。”
庄姜说:“可惜我没办法施展无影术,我会想办法的,原澈,你别急。”
原岐这时连问了好几句:“你肯不肯说?不然我就把他们全杀光!”
我忙着和庄姜传递心声,没顾得上答话。
原岐大怒,喝道:“把下面跪着的全给我杀了!”
那些冷血的武士一齐举刀,殿下一片“咚咚咚”的脑袋落地声。
恶魔原岐竟把一殿的大臣连同十几位皇族一股脑儿全杀了个干净!
满殿的无头尸,到处乱滚的脑袋,鲜血几乎要把尸体漂浮起来!
这么血腥的场面把我惊呆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原岐仰天狂笑,血腥刺激了他的魔神本性,他眼里紫芒闪烁,狂叫道:“杀戮杀戮,我要不停地杀戮!”
就在这时,黄影一闪,美人庄姜突然出现在原岐身后,右手虚刺,无形剑刺中原岐左肘要穴。
若是一般人甚至修真,锋利的无形剑都能穿肉把小肘部刺穿,但原岐是魔神之体,无形剑刺不进去,剑尖的真气只让原岐的左手掌不由自主地张开。
庄姜要的就是原岐这短暂的松手,劈手夺过他掌中的琉璃金字塔,在原岐的恶吼声中,迅速消失。
瞬息之后,庄姜摊开手掌,清澈如寒潭秋水一般的眼眸看着掌中的琉璃,看到三个人:幽帝、大夫尤昀、二师姐蔺晓婵。
庄姜惊问:“二师姐,原澈呢,他不是说和你在一起吗?”
蓝眸美女蔺晓婵“哼”了一声,用肘撞了我一下,说:“不是在这里吗!”
我嘻嘻笑道:“多谢美人师父相救,我们这是在哪里呀?”
琉璃外的世界扩大了几百倍,就算是熟悉的景物也已变得陌生。
庄姜笑靥如花,喜道:“你原来附身在这昏君身体呀,丑死了,你能出来吗,你的身体就在这里。”
我看到一个白袍巨人半坐半卧在一张百丈长椅上,那应该就是少师大人我的肉身了。
我说:“出不来,挤死了,你这二师姐还死命推我。”
庄姜马上说:“二师姐,你不要挤原澈呀。”
美人师父现在把我当作她的心肝宝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