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正值盛夏,烈日当头,南郊健体中心球场上的气氛也和这天气一般火热。场边聚集了三十多号人在驻足观看,旁边空了很多篮球架却没人去打球,都聚在这一头盯着场上局势。
这边打球都有规矩,有时候场子不够,就打斗牛,输的队伍换下,这样因为体力关系,也不会有队伍老占着场子,大家都会有机会上场松散松散。今天却是来了几个陌生人,是这边的常客都没见过的,那几个陌生人看着也不是一路,相互连名都叫不上,临时凑了一队,就跟场上的人斗牛,竟然连胜了三场,球还打得漂亮,是故吸引了一群人的目光,几个队伍都跃跃欲试,想上去跟他们切磋。
张烁原本是邀了俩同事来打球的,没想到一小子临时去泡妞放了鸽子,搞得他们凑不满人。正巧在健体中心门口碰上他妹,他妹是跟着一帮子同学一起来游泳的,他就问有没有爱打球的,跟他一起去玩玩,于是就跳出来俩小子,虽然才十五六岁,长得却是比他还高大,看着球眼睛都冒光,一瞧就是常练的,就组了一起来了球场。
四个人随便打了几个球,就明白了深浅,俩半大小子比张烁的同事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其实他同事也就是一球迷,没事出来锻炼锻炼,对打球没特别的爱好,才几下就喘得不行了。不像张烁,不仅是球迷,毕业前在学校还是校队主控。所以他同事主动提出帮忙看衣物,让他们找人斗牛,他也好看看热闹。在他觉得,看球比打球要过瘾多了。
俩小子虽然跟俩大哥交流起来有点腼腆,不过打起球来倒是虎虎生风,真有本事。这也多亏了张烁调度有方,能抓住时机,给他们喂好球,让他们越打越顺畅,手感上佳。就是身体吃亏,加上意识不足,防守上经验有限,所以几场打下来都是对攻战,他们是略占上风赢的。
打到第五场,终于体力不济输了,几人就坐在场边休息,聊了起来。张烁是挑头的,自然由他开腔,问了那俩小子的姓名,便介绍了自己和同事。俩小子一个叫方天林,一个叫曹俊,经常在一起打球,所以成了朋友。曹俊跟张烁他妹张烨是一个班的,方天林却不是。今天曹俊班上组织集体活动,来游泳馆,方天林是个爱运动的,便也跟来了。没想到,还没下水就被人叫来打球,不过有球打他们是求之不得,况且今天又打得尤其畅快,一旦聊起来,也就没了初见时的拘谨,话题围绕着篮球,四人侃得不亦乐乎。
休息得差不多了,有人来邀战,三人就又打了几场,待到散场,问了方向,张烁和方天林是一路,家也离得不远,干脆就结伴走了。
俩人在路上也聊得很投机,虽然差了十来岁,可是兴趣相同,共同语言就多。方天林到底是少年心性,聊到兴起处就手舞足蹈,俩人当时正在过人行道,张烁眼看着前方的绿灯,耳边听着方天林说自己远大的理想,突然自己就受到了一股剧烈的冲击,整个人横飞起来与方天林撞在一起,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次清醒,是在医院里,不过他已经死了
那辆肇事的卡车刹车失灵,张烁脑部受到冲击,大量内出血,几乎是当场死亡,方天林当时休克,至今仍在昏迷状态。
张烁看着自己若有若无的身子,以及急诊室里那具自己的遗体,明白自己是彻底地挂了,自嘲地笑笑。没想到,自己年纪轻轻的,死得这么不明不白,可是倒没太大悲切的感觉,只是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等到父母和妹妹闻讯赶来,抱着张烁的尸体痛哭,他才觉得难受无比,他想发出声音,可已经完全失声了,亲人也根本看不到他的存在。听着亲人泣不成声地呼唤他的名字,张烁只能默默地陪着掉眼泪。这时从天花板上传下来一道闪耀的白光,罩住了张烁的魂体,他想这多半是接引自己的,既然从天上来,想必不是什么坏事,就任由白光罩着自己。慢慢地,亲人的呼唤越来越轻,他的意识也渐渐迷糊起来,直到像睡着了一般。
四周一片混沌,目不能视,既不像天堂,也不像地狱,张烁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在一个什么环境里。
这时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就像系统警报一样:“编号8952776941,张烁,阳寿未绝,待处理。”
随后他就被传送到了另一处场所,恢复了视力。这是一个很大很大的空间,四周白茫茫地看不到边,在他身前还排着队,前面有张办公桌,似乎有人在处理什么事务。队伍移动得很快,片刻就到了他前面的那位老兄。
办公桌另一头的人对那老兄说:“8952774518,你的阳寿剩余年限还有三十二年,如果选择投胎呢,换算成福泽,可以让你出生在一户家资千万以上的人家;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继续活下去,不过不能回到原来的身体,而是要寄宿到别的身体上,至于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就说不准了,而且一旦重生,福泽也会随机重置,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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