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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是一阵折腾才把他扶上床,去了鞋袜,张母便让张烨回避了,独自给方天林去了衣裳,又用温水轻拭了一下他的身子,就跟往日待自己儿子一样。一切整理妥当,替他压好被子,才悄悄地出来,关上了房门。
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张母去里屋接了电话,匆匆忙忙地出来,边穿外套边对探头张望的女儿道:“是你爸打来的,厂里出了点事,有一批货要返工,妈妈得去一趟。一会儿,你倒杯水放在那间屋里的床头柜上,免得他半夜渴醒了。”正预备出门,忽然又想到什么“丫头,晚上记得锁好门啊。”
“那您要回来咋办?”
“傻丫头,我是说你自个儿的房门妈今晚怕是回不来了,你自己照顾自己啊。”说着就关上门走了。
“房门?”张烨嘟囔了句,突然回过味来“呀妈想什么呢方,天林他不是这种人吧。”应该吧?她又惴惴地想。今晚要跟方天林独处一夜,难免会让她胡思乱想起来,虽然那人现在睡得跟死猪一样,打雷都吵不醒,可谁知道他要醒了
马上给他倒杯水,回屋锁上门睡觉!
打定了主意,张烨就匆匆倒了水,悄悄进屋,放到了方天林床头,偷偷打量了正在熟睡的情郎一眼,见他恬静的睡容微微带着丝笑意,似乎睡得很舒坦,正做着什么美梦。
想着自己为了他这颗心七上八下的,他却在那浑然不觉,不禁气不打一处来,凑上去在他挺直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记:“猪!”
手指顺着鼻梁下滑,顿在他的嘴唇上,均匀的热气有节奏地呼在她手指上,让她心头一颤,不觉间,慢慢匐下身子,与他凑得越来越近
正迷离间,忽然方天林念叨了句:“叶子”
吓得张烨打了个激灵,一下抽回了手,脸变得通红,以为方天林发现了自己方才大胆的举动。又过了半晌,见毫无动静,才知道原来刚才那声是梦呓,舒了口气抚抚自己心口,微瞪了他一眼,娇嗔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不过她可不敢再去碰他,怕自己一下又把持不住,悄悄地回房了。不忘妈妈的嘱咐锁上了门,宽衣睡下。想起刚才手指与他嘴唇相触的感觉,张烨脑子里就乱糟糟的,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没办法,她就闭着眼睛开始数羊大法。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当数到一千七百八十六只羊的时候,她眼看着要睡着了,突然听到屋外有动静!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了,然后是淅淅梭梭的水声,一听就是方天林醒了,正在小解。她不禁羞骂了句:“上厕所也不关门,跟老哥一个德性”
水声停了就是冲马桶的声音,然后是踢踏踢踏的拖鞋声,紧接着咔哒一声,哥哥那间屋子的门又关上了。
“呼他在别人家过夜倒真是自然,怎么跟在自己家一样?”张烨哪知道,这里根本就是方天林前世的家,他再熟悉不过了!
经方天林这夜半惊尿,张烨的数羊大业前功尽弃,是再也睡不着了。身子翻过来翻过去,忽然坐起身子!捧着枕头下床,轻轻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往方天林睡的那屋走去。
反正睡不着,去看看他被子有没有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