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呀!
她当即从人群里拉出正在议论的二柱子,仔细问过了他从张医生处听到的话,怎么想都觉得牵强。这二柱子明显是把那群婆子的八卦故事硬套在张医生的回答上了嘛!
这不成了乱点鸳鸯?陆英想也不想,立马撒丫子往墙角一拐,再转了个弯向那两人消失的方向跑去。村西头有块晒谷场,指不定就在那!
跑了一阵,可不就在那儿么,远远地就看到两人在那打得眼花缭乱地,偶尔对上一掌便是轰然作响,四处烟尘滚滚,附近小山坡上有个放羊的孩子,正在那看得起劲,拍手叫好呢!
“住手--!”陆英扯开嗓子狂喊一声,那两人忽的分开,一齐向她看来。她气喘吁吁地道:“误会,误,都是误会”
两个高手互看了一眼,且不听她解释,再次战作一团。陆英急得连连跺脚:“别打啦,别打啦—哎呀—师太,张医生没说你是他媳妇儿!啥都没说,是二柱子搞错啦—张医生,您手下留情啊,师太可是女的啊,而且这几日她身子虚”
陆英急着在那胡咧,把惠静正逢月事的秘辛都给说出来了,登时把她臊得面红耳赤,虚晃了一招,就飞了过来。
“漫说什么呐!”她娇嗔着瞪了陆丫头一眼,那姑娘见他们终于不打了,心里一松,含在眼眶里的泪珠就掉了下来。
“这不是,俺这不是急嘛您二位都是贵客,要是因为俺碎嘴皮子,打起来了,打坏了谁俺都担当不起呀呜呜---”陆英抹着泪哭起来,惠静也不忍责怪她,回看了驻足在晒谷场中的方天林一眼,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刚才一战,他一直处于守势,任由自己攻他,也不还手,却是由着她任性妄为了。还好因他现在功力有所成,自己下手也有分寸,要不然,真打出个三长两短,到时候后悔的不知还有谁。既然不是他做下的,怎地也不解释几句?
惠静心里埋怨不已,却忘了自己刚才火爆脾气发作,根本没让人家有机会解释半句。
既然已经破了禁制,见都见了,相识一场总要寒暄几句。何况宝善庵的庵堂完全建成之后,也没机会寻他一谢,如今有缘得见,礼数上总该敬到。
于是惠静让陆英先回去,郑重答应不再打了,要与张医生叙旧,再缓步向那场中走去。
隔了三米距离,当先施了一礼,口中称道:“西京一别,已近一载,施主别来无恙。”
方天林苦笑了下:“你看我这样子,能好到哪去?”
确实,纵然他此刻身怀绝技,容貌也未曾变化,但衣衫破旧,流落于此,做了行脚医生,肯定是有什么变故在里头。
“施主可是遇到什么难处,若有用得着贫尼的地方,但管开口。”如果是隐姓埋名,多是躲避仇家追杀,惠静猜不到世上还有谁的本领能让他做出这种举动,可就算她此刻与他相差无几,还是毫不犹豫地想要帮他一把。
“只是心中有惑,未曾开解罢了。”方天林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接着问“师太为何作那苦行之举,云游此地?”
宝善庵已经重建,照道理她不会没有栖身之所呀。
“亦是心中有惑,未曾开解之故”
方天林轻哦了一声,点了点头,两人相视一眼,各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