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片。
赵登麾下平襄军不同于普通骑兵的冲锋,他们,更像是一把横扫过去的镰刀。
战马疾驰不停,杀入敌阵,并未恋战,砍了一刀便迅速脱离。
而在敌军尚未回转马身之际,他们又迅速的发动了第二波冲锋。
在最短的时间内,严言挥军砍出了第二刀。
如此循环往复,到第二波冲锋时,皇甫嵩麾下这支骑兵的阵型已有了些散乱。
又连冲了两次之后,在严言的授意下斥候挥动令旗,整齐犹如一支锋矢的军阵,迅速一分为二,从左右如同两把长枪狠狠扎进了敌军军阵之中。
两支军马在敌军阵中,杀了一个错身而过,又急急穿阵而去。
而此时,敌军显然已没有了迎接下一波冲锋的胆气。
他们被这策马狂奔的冲锋,不但搞得晕头转向,更重要的是损兵折将,损失惨重。
剩余下的近千骑,在严言的下一波冲锋来临之前,在鸣金声中,急急撤回了城中。
他们的这一波回城冲刺,倒是有点像严言的冲锋。
严言命令麾下,收缴残兵,战马,然后回来向刘云复命。
“主公,幸不辱命!溃兵一千一百余人,战马近千匹。”
大战之后的严言,脸上带着剧烈运动后的红,大汗淋漓的站在刘云的面前。
刘云拍了拍严言的肩膀,说道:“干的不错,能够看的出来,你们这半年训练的成果。”
这个结果,让刘云还是挺自傲的。
毕竟,赵登练兵用的是他捣鼓出来的法子,影视剧中那些往死里练兵的法子的综合。
刘云是真没客气,每月发粮让这些士兵没有后顾之忧,顺畅的提拔制度,让士兵们有前进的希望,然后他的练兵法子就开始奔着人体极限去了。
严言拘谨一笑,紧紧抿着双唇,他有些难免的紧张。
在打这一战之前,他是一个流亡了无数地方的流民,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犹如无根浮萍,四处飘荡。
随着大流到了汉阳,他这才有了容身之处,更在两个月内,打出了一个校尉的位置。
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位脸很白,很爱笑的主公,
刘云亲自给严言倒了一樽酒,让他歇了口气,然后回去修整。
在刘云心情舒畅的时候,皇甫嵩的脸有点黑。
他在城墙上,将这一战的经过,看的清清楚楚。
初次交锋败了,他败得心服口服,但也觉得手下无能。
他也看的出来,刘云能到如今的地步,并不是没有缘由的。
那一支骑兵很强,行军有章有法,冲锋迅若雷电,战意十足。
这样的一支骑兵,甚至于都有些堪比羽林骑了。
在皇甫嵩所遇见的叛军之中,他不得不承认,这绝对是最强的一支。
起码,他眼前所看见的骑兵是!
“自领二十军棍!”
在校尉带着一脸的羞愧前来复命之时,皇甫嵩冷冷的说了一句。
校尉紧咬着嘴唇,开口说道:“将军,末将输的冤枉!请将军看一看末将佩刀!”
皇甫嵩转过身来,不为所动的看着,深陷的眼眸中,有杀气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