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氏灰溜溜地走了,楚辞笑了:“阿奶真厉害,瞧把张氏吓的。”
阮氏叹了口气:“张氏不是个安分的,钻营又刻薄,若让她翻了天,以后还敢来做幺蛾子。”
姜还是老的辣!
楚辞见阮氏被气着了,安抚道:“阿奶也别太操心,有三叔压着,张氏也不敢乱来。”
“老三要是压得住,张氏今日就不会过来了,这人呢,要是没了脸皮,可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娶妻娶贤,怪我看走了眼,让老三娶了这么个祸害进门。”
“阿奶,”
“我去趟老三家,老三这辈子是摆脱不了这个女人了,可别让这个女人把阿凌也给祸害了。”
“阿奶,我陪你过去吧。”
“不用,我过去说几句,就去新宅子那边了。”
分家后,阮氏有十几年没踏进宋廉家,宋廉一时没反应过来:“娘怎么来了?”
阮氏看了一眼张氏,张氏惊恐万状,脸色比纸还白。
宋廉也不蠢,猜到一定是张氏做了什么,才惹得阮氏亲自上门敲打。
阮氏虽然不待见张氏,却也不会因为一点小事情,就给张氏难堪。
难道是为了豆腐作坊的事情?
宋廉脸色一沉,阮氏已经从怀里拿了个钱袋出来:“你媳妇说,没钱给阿琬置办嫁妆,这点银钱就当是给阿琬添妆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该惦记的东西,就别惦记了。”
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张氏这贱人果真去找阿楚,要掺和作坊的生意。
宋廉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连忙把钱袋塞进阮氏手里:“这些年,我也没怎么孝敬您,怎么还能要您的银子。”
阮氏木着脸:“这是我给阿琬添妆的,跟你没关系。”
宋廉这才没推辞。
阮氏又道:“你这一房能指望的,也就只有阿凌了,可别养瘸了。”
“儿子晓得了。”
阮氏没再说什么,起身就走了,宋廉送她出了门口,一回来,大耳巴子就抽了过去,张氏被他打得耳朵“嗡嗡”直响。
“你把老子说的话当耳旁风了?是不是以为老子真的不敢休了你?”
张氏怕了,拽着宋廉的衣袖,哭求道:“孩子他爹,不要啊,你真把休了,我就只能去死了,过三四个月,阿琬就要成亲了,她该怎么办啊?等三年守丧过了,孩子也能跑了,她以后怎么在顾家立足啊?看在孩子的面上,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宋琬一直躲在自己屋里,听堂屋里的动静,她本不想管张氏,可关乎自己的大事,她也不能任着张氏被休了。
宋琬脸上闪过怨恨,出了屋门后,也跪着求宋廉:“爹,你真把娘休了,对阿凌而言,也是一大污点,他本没做错什么,你就忍心让他受人指指点点,奚落嘲笑吗?阿奶说得没错,我们家能指望的,也就只有阿凌了。”
宋廉阴沉着脸,最终没有休了张氏:“看在孩子们的面上,老子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但你要记住,阿凌不是你的护身符,休了你,老子再娶一个,视阿凌如己出,谁又敢看轻阿凌半分?”
张氏吓怕了,再三保证不会再作死了。
阮氏从宋廉家出来,就去了山脚,却被眼前的景象惊震住了,火急火燎地跑回宋家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