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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千生涯Ⅱ_63〉调包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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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官完全蒙了,他想让大家以为他很正常,但是他如何又能正常起来呢?大家对着镜子使劲把五官往一起挤,就知道是啥样子了,当时他就那表情。除了我和德子,桌上的玩家都不解地看着荷官,纷纷议论他突然之间怎么这么奇怪。

    德子又轻轻拍了拍那荷官的肩膀说:“没事吧?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去休息休息?”荷官含糊地说:“没事。”德子反复确认好几次,一个劲问他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那荷官都坚持说没什么事。最后德子终于火了,说:“小崽子,味道变了是吧?是不是挺苦的啊?”那荷官听到德子这样一说,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呆呆地看着德子。巨大的恐惧让他忘记了自己嘴巴里是苦的。他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而赌场的人此时也围拢上来,那押钱的年轻人可能是知道自己败露了,“唰”的一下站了起来,估计是想跑,马上就被身后的人搂住脖子,动弹不了了。那中年人也想站起来,手到兜里想去掏什么东西抵抗,立刻被人拿双管猎枪(枪口被锯掉的那种,很短,拿在手里像手枪)给逼住了。那些人手脚十分利索,四五个人架着一个,当场拖着就弄走了。一群人把这两个小子拉到了外面,不是休息的地方,而是我第一次来时上楼见到的那间会议室。现场一下子乱起来。

    有人看到这边出事了,聚拢过来想看个究竟,而21点桌子上的玩家和看热闹的都让开一条道,让打手们架走人。当时我坐在桌子前,我刚想站起来离开,就有人按住我肩膀,有人很凶狠地对我说:“老实坐着,没搞清楚之前,暂时谁也不能走。”

    我满眼无辜地望着德子,恰好德子也发现了。德子扒拉开人,走了过来,用手点着按在我肩膀上的手,呵斥说:“把手给我拿开。”那人可能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立刻就把手拿开了。德子也不说话,拖着我的手就走,拉我去了牌房。

    进了牌房,里面已经站了很多人。那几个股东都在,都一脸严肃地看着几个人在牌房里忙碌,有几个人打开所有扑克检查。我一看,没我啥事,就站门口看热闹。那丫头也知道事情败露了,靠着墙边站着,两条腿直打哆嗦。一会儿就检查出来了,有一些扑克确实是酸的。看来准备了不少。然后有人把那丫头也押去了会议室。我也跟着去了,去的时候我还往大厅里看了看,那21点的桌子空着,上面赌具什么的都没了,人也没了。大家都在议论说有人出千,被赌场给抓到了。很多荷官和赌徒都在往这边张望着,想过来看热闹的也有,奈何这边已经被人封了起来,他们过不来。

    进了会议室,几个股东凑在一起议论几句就都走了,好像这个事和他们没有关系一样。那中年人和那年轻人都在地上跪着,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被人暴打过了。那荷官直挺挺地趴在地上,面朝下,应该也被人暴打了,满脸是血。那丫头被人责令跪下,她还没反应过来,也可能是没听明白,被人抓着头发按着跪在那里。她耷拉着头,头发盖着脸,浑身哆嗦着。德子好像也不想参与,拉着我就出了赌场。外面顺利的车在等着,接着我俩就回了酒店。

    事后才知道,那个押钱的年轻人是牌房那个丫头的对象。他俩牵头,然后拉拢那个荷官一起来做这件事情。他们利用保管牌具的便利条件,把扑克房里的扑克带回去做了手脚,又带回牌房混进其他牌里面去,自己记得哪些是酸牌,等21点桌子要牌的时候给送上去。桌上就用这些做过手脚的扑克,他们根据事先做好的暗号赢钱。大致就是这样的。

    对他们的处理,好像是要他们吐回来赢走的钱。他们被赌场扣了,逼着他们家里人做赔偿。再具体的情况我也没多去问。

    这家赌场开了好几年,后来因为形势变化,那湛江老板退出,其他的人接手继续做。再后来转战去了很多地方,因为存在年头久,有很多邻近省份的固定客源,所以搬到哪里都不缺人去赌。最后在陇南郊区被公安给端了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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