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再鼓动一番,钱“顺理成章”地摆到传勇面前。
之后就是我把钱赢过来,传勇再借,我再赢。一直到传勇把宪国包里的10万块借光,最后他连宪国手里的6000多元也不放过。大概到夜里1点,我们把传勇所借的钱都给掏光了。传勇身上已经没有钱了,我一看,该收工了,就表示已经很晚了,如果传勇实在拿不出钱,暂时就到这里,下次有机会再凑一起玩。
传勇呢,无精打采地坐在那里,不说话。宪国也表示出输了钱很不甘心的样子说:“明天还玩不?我要坐庄。”传勇输糊涂了,竟然向修理铺老板张开了口:“老板啊?你有钱没?倒给我用一用?”老板见和他借起钱来了,急忙表白自己没钱。这个老板是个精明人,他看明白了,这局势,借多少钱给传勇都得输光。奉承他是一码事,借钱给他又是一码事,老板门儿清着呢。场上宪国被他借光了,老板摆明拒绝了他,小海和他一样是输家,只有我手里有钱。他把目光转向了我,说:“老三,你倒3万,我坐最后一庄好不好?就3万,明天肯定还给你。”
我说:“我借给你?万一你用借我的钱把我赢了,我不是傻×吗?”
传勇一看我这样说,就不再坚持,站了起来。是时候该撤了。我说:“明
天电话联系。”大家都表示同意。散局了,我点出1000丢给传勇,给宪国1000,因为表面上看宪国也是一个输家,所以当着大家面还是要给的,给老板500,算是赢了的喜钱。然后我和小海带着钱出门扬长而去。
我俩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下,开始点钱,赢了6万多一点的样子。这里有宪国1万多,传勇5万,剩下的就是赢了10万的债。过了一个小时,宪国和我们联系了,我们凑到一起,把宪国的本钱先还给他。宪国说:“传勇明天早上给我钱。我明天上班了就去找他。”原来我们分手后,传勇就说输得真是窝囊,出千戴隐形眼镜都不好用,主要是这里(那个门脸)太暗。最后俩人又扯起第一阶段传勇的5万元应该怎么算,宪国死活咬定了都应该传勇自己承担。宪国说是因为传勇的眼神不够用才会输的。最后传勇也认了,毕竟钱都是经他的手出去的,而且如何配牌都是他自己说了算,宪国根本没机会给他任何建议。最后传勇表示第二天就能把钱还给宪国,绝对不耽误他买房子的事。
第二天宪国果然拿到10万元,看来传勇实力确实雄厚,早知道这样,多准备点好了。我给小海和宪国一个人分了5万,这次抓凯子就算圆满成功了。
后来传勇还通过宪国约我们再玩。爱找谁玩找谁去,我是坚决不去搞他第二次。不是我仁慈,而是怕他给我下笼子。虽然当时把他当猪杀了,难保他不醒过神?人家好歹混上了一个小领导干部的职务,这点头脑应该是有的,当时迷糊不代表总迷糊。宪国曾动员我们继续去搞他,我死活没同意。
后来,据说传勇因为好赌,被局里找去谈话。再后来就被撤了所长的职位,调到另一个工商所当小科员去了。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宪国呢,还是一个滥赌鬼,欠了很多外债,天天被人追着要债。那年夏天,宪国跟着我们到处下套,也搞了不少钱。以前输的本钱都赚回来了,还有盈利。奈何他把握不住自己,一上牌桌,就忘了自己是谁了。按理说他也了解一些老千骗人的把戏,却还是执迷不悟。后来我们和他分手不干后,听说他还到处赌,又欠了一屁股的债,大概有10多万。随后某个冬季,我去那个海鲜市场,路过他的摊位,他老婆正用小铲将一个个牡蛎的肉刨出来卖钱,天天在寒风里就那样刨着牡蛎的肉。我看她的手都变色了,还有冻疮。想想他老婆挺可怜的,怎么嫁了这么一个浑人?看面貌,她曾经是一个很俊俏的小媳妇呢,着实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