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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千生涯III_47 干净得没有破绽的色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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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子有问题?我知道很多老千色子,像过电影一样,把这些色子在我脑子里一样样过了一遍。是想打几是几的色子吗?三门色子、四门色子和六门色子都是想打几就打几,做工很巧。做成透明的,外行都看不出来里面的机巧,自然不怕砸开看了。但是这种色子只能在平整的表面上才能发挥效力,不适合在碗里摇。密码色子?定点色子?三秒色子?黄金色子?强磁色子?好像都不对,这些色子,要么怕砸,要么不适合在碗里摇。

    我百思不得其解,正在出神,庄家摇出一个豹子来,通杀了。屋里一片叫骂声,有一个小子猛地过去,一把把桌上的碗操起来,对着后面的墙狠狠摔过去。他好像押了不少钱,摔碗发泄自己的情绪。碗摔碎成了碎片,声音特别清脆。我有点紧张,担心庄家和这小子争吵起来,说不定会引发斗殴事件。想到这,我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钱。出乎我的意料,其他人好像都不当回事,大家哈哈哄笑一阵,摇色子的哥们儿笑呵呵的,不以为忤。那小子没摔过瘾,从摇色子的哥们儿手里把另一只碗抢了过来。摇色子的没阻拦,人家来抢,他一句话没说,就递给那小子。那小子大步走到门口,狠狠摔了出去,传来清脆的碗摔碎的声音,众人又哈哈笑起来。庄家站在桌子边,远远地看着,跟着大伙一起笑。边上负责收钱发钱的伙计立刻去墙边拿了两只碗送到了桌子上。新碗上有一层灰,摇色子的哥们儿擦也没擦,把色子扣在碗里使劲摇动,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其他赌徒好像也见怪不怪,都专心地等着押钱。

    那小子拿出50元丢在桌子上,摆摆手,意思是不用找钱了,还真是个大方的主儿。我心说:靠,原来是这么砸碗啊,还真干净利索!

    赌局在哄闹声中继续。不知不觉中,我赢了800多元,怎么赢的还真不知道。反正钱丢上去,人家收去就收去了,人家给我我就拿着,人家说我押的那一门超了,我就换一门。我的心思在色子上,想着我所接触和知道的可以在碗里成活的老千色子。能决定碗里色子的点数,只有装遥控设备。遥控分两种,有板遥控和无板遥控。有板遥控?需要下机关。我观察了一番,桌子上除了押注用的桌布,什么都没有。我假装弯腰擦鞋,蹲下来看桌子下边,桌布没有遮挡下面,很容易看到,什么都没有。桌面是实木木板,大概有两个指头并拢那么厚。在这类桌子上设机关不是不可能的,原理是利用磁场,控制色子的大小。我见过很多此类装置,主要以遥控板居多,也叫有板遥控装置。遥控板可以伪装成各种式样的材质,木质的、塑料的、大理石的、陶瓷的、玻璃的,安装在落色子的地方。庄家要在桌子里面做手脚

    不是什么难事,但是遥控板要求有配套的色子,而大部分配套的色子怕砸,一砸开,色子里的机关就会露馅。也有的不怕砸的,在色子里添加一些磁化物质,质地和色子的原料一样,像可遥控的六面色子,可以接收有板和无板遥控的指令。这类色子怕磁铁验看,有句话说得好:功夫高也怕菜刀。一个道理。

    色子随便砸,碗随便摔,看这架势,用磁铁验,就不用我想了,肯定有人做过了。来的是一群精明的老赌棍,庄家不会傻到这个地步。常年赌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点千术,但是知道归知道,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他们总认为自己开事,见识得多,自己知道赌局里的猫腻,别人想骗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实上,老赌棍们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这就是赌徒的悲哀。这些赌徒基本是劝不回头的,直到输光那一天他才可能醒悟。

    说起遥控装置,我还想起一种大型的遥控设备,把线圈埋在炕里或者地板里,需要直流电启动,这套设备一旦使用,自然是杀人于无形。这里没有电源,所以不存在使用的可能性。

    无板遥控有点像小孩玩的航模,可以直接操纵色子自由翻转,在碗里使用没问题,但是怕砸。

    这些都被我排除掉,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给色子下药。以前在宁波赌场遇到过给色子下药的,下药部位色子触底的声音不同,根据触底声音的差异,便知道是哪一面朝上。但那是在赌场,环境相对安静,可以仔细聆听。可是在赌档里,特别是这里,一浪比一浪高的呼喊,耳朵差不多要被震聋了,还听声?

    我边玩边想,脑袋快要想抽筋了,各种可能性都排除掉了。莫非这个赌档真的公平?杀了我我也不信,赌了这么多年,我真的没见过公平的赌档。

    我甩甩头,继续想。莫非与以前杨老二用的打火机功能一样,利用打火机透视,再通过电脑分析?也不对,电脑开机也需要用电,这里没有电源设备。这样看来,探测、遥控、透视都不可能。

    就剩下一种可能性了,就是感应色子。我知道的感应色子有两种,一种是磁感应,这类色子怕验看,用一块磁铁就能验出来,这个看来不是。另一种是化学感应色子,也称药物感应色子。使用感应色子需要打配合,其中一个在身上安装一个很小的电子感应器,另一个同伙通过隐蔽的监视器获得牌或色子的信息,然后发信息给同伴,即通过刺激同伴皮肤或者震动刺激进行提醒。这类电子感应器在很多赌局上都有应用,押宝、麻将、诈金花,等等。比方诈金花,两个人事先商量好信号,比如振动一下表示对方是大牌,让同伴掂量手里的牌,觉得够大就跟,不够大就跑了;震动两下表示对方是小牌,就和他拼了;震动三下,就是快跑,对方的牌太大了。事先将药物下到色子的特定位置,通过药物感应器可以知道碗里色子的单双、大小。从外表看,很难抓到破绽,因为不知道谁在感应,谁在探测。总不能把别人的衣服扒光了检查吧,这么多人,扒得过来嘛,更何况谁会让扒?

    药物具体叫什么名我不知道,但是作为一个老千,这样的探测工具我还是有的。来这个赌档的色子局,我们自然少不了带些装备,都在小牟的包里揣着呢。我们是来捡漏的,事先就盘算好了,万一遇到下药的色子局,可以跟着捡个大便宜。我看看小牟,他离赌台老远,不在探测的距离内,估计他没有启动感应器。

    到底是哪里有机关,我有点迷糊了。赌局依旧火爆,不断有赌徒将碗拿出去摔个稀烂,也有把色子拿出去丢到湖里的。有的是输了发泄,这些人纯粹是拉不出埋怨地球没有吸引力;有的则是为了装,北方话,意思是穷显摆。为啥这么说呢?因为赢钱以后,庄家会打水。打完水以后,就不都是整钱了。他们似乎觉得手里拿零钱有点丢人。几把没押中,有些人会做出很潇洒的样子,把零钱丢给庄家,买碗来砸着玩或者买色子砸,也有不砸的。

    小牟买了三颗,拿在手里把玩着。常年的牵猪经验,使他很懂得利用这样的机会。和小海一样,有些事情根本不用说,他就知道该怎么做。玩了一会儿,小牟假装去解手,出了屋子。我估计他是去验看色子上是否有药了。几分钟后,小牟回来了。我看着他,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看我在看他,就摸了一下鼻子。我有点扫兴。根据我们约定好的暗号,摸鼻子是告诉我色子上没有药水。他要是摸耳朵该多好,摸耳朵就是有药水。如果色子上有药水,我们就可以按照之前约定的一套暗号跟着捡漏了。小牟的手在鼻子上摸了一下就走到了桌子的另一侧。难道我们的准备工作都没有用处,甚至连我们约定好的一套暗号,也用不上了?

    就当时的情况,所有我知道的色子机关在这个局上都不存在。这个漏捡不到了?我一时间没了主意。我们来的时候合计过,怎么看这都绝对是个千局。我仗着自己对各种色子都有点了解,就拍着胸脯叫哥儿几个等着,我上来拿点钱请大家腐败一下,地点随便他们选,吃啥随便他们点。看来牛皮吹大发了。我有点茫然了,小海这时抬头看我,我有点惭愧,低着头摸了一下鼻子。那意思是告诉他:暂时没看出啥。小海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看自己押的钱去了,不再看我。我还在那里摸着自己的鼻子,很烦躁,没地方出气,就在心里骂起了鼻子:他妈的,我怎么长这么个鼻子?怎么摸都不得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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