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德子好像闲聊一样问我:“老三,输了3000,找到感觉没?”我一时没听懂,就问德子:“什么感觉啊?”德子看我专心开车,没太在意他说的话,就换了个方式说:“你觉得这个局能不能出千啊。”我想了想说:“难。太难了。”在我看来,要出千就要占据地利人和,要是这个局在我找的地方,我可以出千,我能下一套高科技产品在房间里。这样的产品我有过介绍,可以透视,提前看到杯子里硬币的正反面。可这个地方不是我的地方,我没有这样的条件去做,要说叫老关做,恐怕人家不会答应,而且还会轻看我们。毕竟人家是个主任,而那些赌的人都是他的老乡。
下设备不但要接线路,还要更换杯子,可人家用的就是很简单的杯子。根据我的观察,他们这个局不存在利用高科技的东西在里面出千,而且2000年的时候,这样的东西找起来也很难,不像现在到处可以买到。
德子看我这样说,沉默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地说:“那完了,我5000多不是丢水里去了?”我还没听懂,就问他:“你什么5000多丢水里去了?”德子说:“被你揣走的钱,不是丢水里了那是去哪里了?”我就问德子:“你说能不能出千赢到钱和我揣你的5000元有什么关系呢?”德子说:“咋能没关系呢?要是能想到出千的好办法,你还能拿到好多个5000呢,我那5000也就回来了。我卖蘑菇一包包地从山上背回来晒,我容易嘛我。”这话听着叫人来气,我有点不高兴地问德子:“那你的意思就是叫我来研究研究这个局是否可以出千赚钱的吧?并不是像你说介绍哥们儿我认识,或者是带我来看热闹的吧?”
德子伸出个大拇指,说:“老三就是老三,聪明。”妈的,要干吗就直接说,干吗和我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可我没这样说,我顺着他的话说:“好啊,我想想看,万一想不出来呢,你也别惦记这5000了。反正这5000你是别想拿回去的。”德子瞪着眼珠说:“你把我看成是啥人了?你输了3000,我替你出了。剩下2000是给你的慰劳金。看哥们儿讲究不?你当我是你啊,小气巴拉的。”
他这话正中我下怀。我还真不想还他呢。说着话,我们到了地方。在学校附近找宾馆。还好是繁华地段,宾馆很多。可问了三家,都被学生家长预订满了,看来还很抢手。
到第四家,总算有空房间了。德子就要求看看房间朝向,要求不得临街。房间在11楼,我们看完后,德子很满意,我们就下去前台交订金。等我们进了电梯,里面已经有好几个人了。有两个好看的丫头,看样子是来旅游的,有一个中年女人,一对夫妻模样的人,一个老头,还有一个穿酒店衣服的服务员,也是蛮好看的。
电梯里,大家都保持静默状态。德子忽然问我:“老三,你中午吃的包子啥馅儿的?”我想都没想回答说:“萝卜丝馅啊。”我脑子里还在想:你不是也吃了嘛,干吗问我?真是没话找话。
德子问完了不再说话,以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看着我。我看他很奇怪地看着我,也没多想,忽然发现两个漂亮的丫头在鼻子前用手扇着,好像被什么气味熏到了。那夫妻俩也把手抬了起来,捏着鼻子。那老头也很奇怪地看着我。那中年女人嘀咕一句:缺德。再不说话,也拿手猛扇。那服务员好像在憋气。我正在奇怪,忽然闻到一股屁的味道,萝卜丝味道的,没错。谁放屁了。
我也下意识把手抬到鼻子那里去捏鼻子,可看看大家,都拿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我,再看看德子,那表情分明是说: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尴尬极了。想捂鼻子吧,好像不太合适;不捂吧,大家好像都会认为是我放的屁。可我心里明镜似的,我没放屁。可谁会信呢?我也只能拿手捂着鼻子,做出一种无辜的样子,表明不是我放的。可恶的德子,居然栽赃我。
电梯门一开,大家都逃似的奔出了电梯。我这个郁闷啊。往前台走的时候,我踢了德子屁股一脚,说:“你小子咋这么缺德呢?搞得我好没脸面。”德子好像很有理:“怎么?拿了我5000块钱,做一下替罪羊不行啊?出门了他们认得你算老几啊?有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你要是觉得吃亏了,咱再去坐一次电梯。你放,我告诉大家说是我放的,你给我5000。你看怎么样?”
德子看我不答应,就继续说:“1000块我也干。行不行老三?”我彻底无语了。
办完押金手续,德子继续跟我研究这个猜硬币的局,研究半天我俩也没研究出啥结果来。我说我认识一些常年玩押宝和猜棍子的老千,晚上去找他们问问,看谁能有办法。
跟德子办完事,我就去找以前认识的几个猜棍子的老千取取经。去见了好几个,都说猜硬币正反面不太好出千。没办法,挨个挂电话问吧。在电话里我把怎么猜硬币的过程都说了一下,看他们是否有好的办法。后来有一个叫海宏的哥们儿
说他有办法。海宏在我认识的人里面算是学历最高的了,是个硕士。他常年赌押宝的局,知道各种押宝的局在哪里能找得到,也经常参与出千。他是个很沉稳的家伙,也是个典型高智商的家伙,没有把握赢钱的事绝对不做。这些年在押宝局上赢了不少钱,利用这些钱开了一家汽车用品装饰的门面。我们约定第二天在他店里谈。
第二天我早早就去店里找他。到了他店里,我又详细地跟他说了一遍那猜硬币的局。
海宏到处找硬币,他找出一角的硬币来,在手里摆弄着说:“老三,你说的这个局猜正反面,那咱们来钱了。有门。”
我问海宏:“你有什么门?赶紧说说。”海宏神秘地说:“咱们探测。”我一听就失望了:探测我用你啊?我说:“海宏,押宝那样探测?探个毛啊?人家是正反面,咋探?”
海宏看我失望,就更加神秘起来,说道:“三哥,你错了。押宝那药水和这个不一样。”他把那一角硬币递给我说:“你看看这个是什么材料?”我接过那硬币,看了看说:“铅嘛。”海宏看我一本正经的样子,笑了,说:“三哥,你怎么这么没文化呢。这是一种铝合金。”我还是不明白海宏的意思,就问:“铝合金又怎么了?”海宏想跟我解释,又觉得跟我解释也是白费劲,就给他对象挂了个电话,让她来看店。海宏说带我去一个大学实验室去做个实验,他一个老同学在大学做化学讲师。
海宏媳妇来了以后,海宏撒谎说我是他客户,我们俩要去谈点事,就开车带我进了一所很大的师范学院,一直把车开到化学系大楼前才停了下来。海宏跟我说:“老三,我同学在这里是讲师。我昨天咨询他了,他说有办法区别看不到的硬币的正反面。我和他说好了,跟我来吧。”
我跟着海宏进了办公楼。海宏从办公室里叫出了一个咋看也不像大学老师的人,跟我介绍说是他大学同学。两个人在那里嘀咕半天,海宏的同学就带我们出了办公楼,去一个教学楼里。上了五楼,开门进了一个实验室,他给我和海宏一人发了一双鞋套,让套在鞋上。实验室里到处都是各种瓶瓶罐罐,还有各种拐弯的玻璃管子,很是叫我开眼界。
海宏的同学叫我俩坐下。他去取来一个金属的容器,问我:“这个是碘131,你知道做什么用的吗?”问我等于白问,不过我还不想被人看不起,装作很懂的样子回答道:“碘?是不是面碱啊?咱都叫面起子。熬粥的时候放一点,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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