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他伏下,再仰起,再伏下,再仰起,如此者五六,终于发现,这不是梦!这是真的!真的人,一个美丽的女孩子,还是白种或者混血种的女孩子,仰面朝天,慵懒地躺在自己的身下,而自己,正无耻地伏在人家的身上,呈现出江湖上最最恶毒的面目全非招式---五体投地。
不,其实是六体投地。
那是他最后看到的。
怪不得他一直感到自己在淤泥和海水里嬉戏呢,怪不得感到这淤泥罕见地柔滑和温暖呢。
也不能算是六体投地,其实,只有两体着地,那就是双臂和手。
穿越了那女孩子柔美纤细的腰线,他的双臂紧紧地纠缠在人家的背后,扣得那样紧,那样凶。实际上,是将人家完整无缺地,全然抱在怀里。而他的身体其他部分,几乎没有再挨地,都在人家大姑娘的身上伏着呢。
汉兵能够嗅到淡淡的芳香,在姑娘已经松懈开了的发髻上萦回,沁人心脾的滋味,难以置信。
“玛丽,莫尼卡?”
脑海里忽然闪烁过一个陌生的,诡谧的名字。
好象有些印象,又好象毫无意义。汉兵支持起身体,留恋地感触了一下这姑娘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真的就种植在这片奇异的土地里!
旗袍的下摆,已经血迹斑斑,验证了他的榕树须根儿,在侵入淤泥播种新生命时的努力和碰撞,而他忽然警觉,所谓的俯卧撑训练,那有节奏的一二三,就是榕树的根须一次次地侵蚀这新鲜肥沃的淤泥,起而复陷的过程!
毛仲嚎叫一声,泛滥着骨髓里的深深恐惧,松开手,跳了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
忽然,脑海里乱纷纷的意识又清醒了过来,他回忆了“戈得拉加斯”号上的片段。对,自己是国际刑警借调的中国特种部队上尉汉兵,而这位姑娘,就是被他俘获的美洲某暴力组织的老大,玛丽,莫尼卡!
大风暴,无边的黑暗,海浪翻滚。。。。。。
我们怎么到了这里?我们怎么以这种姿势在一起?
唰!
就在汉兵极力追悔以往的时候,地上的美人儿苏醒了,而且,一闪身,站了起来。
她眨着迷茫的眼睛,看着汉兵,用手摸索整理着旗袍:“你是谁?”
她说的是英语,很标准的佛罗里达海岸一带口音。
“不要动,玛丽,莫尼卡,”汉兵威严地喝道:“双手举在头顶,不要有任何轻举妄动,否则,我将。。。。。。”这时,他发觉,自己的手里,空空如也。
但是,玛丽,莫尼卡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窘迫,而是忽然发现了自己的变化,眼睛一扫,双手抓住了旗袍的下摆,不仅自己,也让汉兵看到了事情的真相。毁坏而褪去的内衣,新鲜的血痕,还有更多的内容。
“你对我做了什么?”莫尼卡将旗袍蓦的放下,双手紧紧地抓住两侧开衩处的缝隙,愤怒中带着疑惑。
“没有。”
“你是谁?”
“我是汉兵上尉!”
“不是,你不是,你这个杂种!怪物!你是谁?我要杀了你。”玛丽,莫尼卡说完,伸开五指,朝着汉兵冲过来。
吃了人家的汉兵,觉得自己不仅嘴巴是软的,就是浑身都瘫软无力,想都没想,转身就逃。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就是跳到黄河。跳到黄海里也洗不清了!
汉兵飞快地逃跑,过程中,赶紧拉好衣服,但是,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衣裤,怎么是很奇怪的东西?我的西裤呢?身上这是什么古怪衣服?这么厚,这么笨拙。
汉兵跑得飞快,莫尼卡在后面追得紧急,两人在草地上追逐,穿进树林里,又穿到了一小片房屋院落外,这时候,他们都听到了那边奇怪的吵闹声。
呜!
就在汉兵逃到了一座屋子的门口,准备钻进去凭险对抗时,听到了震撼的呼啸。
什么?
轰!
一个黑呼呼的东西,砸到了汉兵身后,莫尼卡前面的空隙上,炸出了巨多的灰尘,呛得毫无防范的莫尼卡赶紧倒退,连连咳嗽。
呜!又来了一声。
“怪物,你跑不掉,我一定会回来杀你的!”玛丽,莫尼卡尖锐而一点儿也不令人讨厌的声音,凶狠地恐吓着,眨眼间,向后飞出,不见了踪影。
我该怎么办?这是什么地方?
正在思考的汉兵,忽然被门槛绊倒,紧接着,两只人类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让他一时难以抽身。
轰!他感到巨大的力量砸在房屋顶上,房子哗啦一声,全部倾泻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