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花沉吟半晌:“师爷说的也有道理,可是,我们是匪,朱总兵是官,官和匪怎么能够一样?虽然说朱总兵这人看起来厚道,谁知道他的内心里是怎样想的?凡是有大作为者,往往内心深沉不露,如果他是来哨探我堂,事情就大大不妙了。”
毕竟是一枝花,想得更深远些,众人仔细思考,掂量毛仲的真假。师爷道:“我看不象假,何况,我们紫玉姑娘,乃是千娇百媚,绝代风华的美人儿,就算他朱总兵有了邪门心思,给紫玉姑娘这么一来,他也不得不就范!堂主,我小老儿敢打保,如果提起事情,那小子一定非常愿意。”
“用美人计?”一枝花苦笑摇头:“算了,为了这数百上千的苦兄弟姐妹。不妨一试。”
既然一枝花吐口,众头目自然高兴,也有一二年轻头目暗暗不爽的,表面上也不得不大度。
忽然,有人报告,说有官军前来围剿,数量之多,难以数清。
一枝花大惊,急忙和众人一起出来,纠集了人马,不过二百多,在山寨上往下面看,只见山下官军能有上千之多,将山丘前后出路,全部堵截,一拨拨的弓弩手,把住了道路,一枝花跌足道:“看来,朱国栋那厮,是个假货,他把我们都骗了。来人,将那厮捉来杀了。”
师爷急忙劝阻,“别忙,先看看形势再说。”
官军里分为三种,一是县衙的差人,一是黑衣的乡绅家丁,还有部分民人,打着旗帜,约百十名骑兵往来策应。有人站在山口下面呼喊,要求一枝花投降。
一枝花勃然大怒,拈起一箭,将那家伙射倒,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毛仲正在和紫玉打情骂俏,暧昧得意,忽然,外面闯进了七八个短打扮的兄弟,冲进屋子里就抓毛仲,此时,毛仲的酒力尚未彻底卸去,身体有些虚软,无法迎战,紫玉用身体遮挡了他们:“哥哥们,你们干什么?”
一个兄弟瞪着血红的眼睛打量毛仲:“你这个孬种,鳖孙,看着不坏,竟然是个奸细!”
紫玉反驳道:“胡说!朱总兵是好人!”
那兄弟陪着笑:“紫玉妹妹你不知道,外面官军已经杀来了。”
毛仲一惊,赶紧挣扎着起来:“是不是关宁军?或者是辽东军?那是误会,肯定是他们来接我了。”
那兄弟冷笑:“这一辈子别指望再接着了!”说完用手一挥,几个人拥挤上来,将毛仲连拖带架,弄了出去。紫玉气得在后面连骂带抓,搞得那小头目异常狼狈:“妹妹,我的姑奶奶,别,别,别,这都是堂主吩咐的,别,杀人啦!救命!”
来到了山寨的前面出口,小小的丘陵俯视下去,只见官军三百多人,正伏在地上,严阵以待,另有百十民夫,正在奋力挖掘道路,意欲将道路彻底挖断,阻隔丘上外出,毛仲还没有看清楚,就被脖子上一凉,架了一把长剑,一枝花冷声怒喝:“说,你到底是什么?”
毛仲苦笑:“我就是辽东军副总兵。”
一枝花的剑一沉,吃进了毛仲皮肉之中,有血立即殷殷而出,“现在了还敢玩嘴滑舌!总兵职衔。多大的级别,多高的威风,怎么没有护从卫队?你欺骗孩子也不成!”
紫玉一见官军果然来了,立刻气极,上前来丁着毛仲:“你,你你果真是坏人!看我杀了你!”说完,拔刀就来砍。
毛仲给她们母女俩一阵当头棒喝,又见官军不是正规部队,知道出了意外,惊得酒力全部发泄,手脚恢复了气力,当下一甩,甩开了捆绑的兄弟,“大家听我说,我一定给大家一个解释,”
现在危急时刻,哪里还有人肯定他的话?见他挣脱,更多的人朝他冲过来,刀枪齐举,箭弩高张,完全将他视为敌人了。
毛仲本想制服一枝花或者紫玉,详细解释,不想身边的人已经蜂拥而来,就连急于报仇发泄的紫玉都被阻隔在外面,知道事情一时间难以说得清楚,将身一拧,撞向两个喽罗,不等接触,已经三拳两脚,将之兵器夺取,胡乱砍杀几下,奋勇冲锋,将三十数人的包围冲散,朝着山上逃走。
“快追呀,追!追上那奸细,杀了他!”
“杀了他,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杀!”
喽罗们呼啦啦五六十个人都尾随追捕,被一枝花喝止,大部分守山,只有紫玉带领二十几人追赶。
毛仲没有往山下逃,那样的话,就彻底说不清楚了。山上喽罗人数不多,大敌当前,全力看守山门是正事儿,实际上,在山上躲避才是最佳选择,毛仲还有个意向,希望能够寻找通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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