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怒斥道,“何咸,太学有太学的规矩,你莫非想仗着奴仆众多来找回场子不成,有本事跟我单独比划,看我抽不死你。”
何咸勃然大怒,猛地一拍坐下奴仆的头,怒道,“好你个刘德,竟然敢小瞧我,今日我来,就是看看你死了没,既然没死,刘德,十日之后,等我身子好周全,我要亲手将你撕成碎片。”
刘德不惊反喜,讥讽道,“何咸,你有种,可这十日之内,若是你家人再次对我暗中下毒手呢?”
刘德想到那阴毒的何皇后,还有那草包一把但手握军权的何进。
何咸冷笑,“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死的早,那是你没本事。”
噗,刘德被这何咸的无耻给败了,很想提着棍子替何进教训教训这孙子怎么做人,但扫了一眼那两排威武的仆从,刘德忍了,傲然抬头,“何咸,某等你跪下求饶。”
何咸冷哼一声,“刘德,那就等着瞧,十日之后,某家亲手摘下你这颗头颅,以洗刷昨日之耻辱,走。”
两个仆从连忙上前,将何咸扶起,一行人快步走出学舍。
“刘德,忘了告诉你了,今日太学生联名上书,我姑姑很生气,今日我来,其实是想多看你这倒霉样一眼,免得他日看不着了,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何咸临出门前,得意的笑。
刘德很想骂娘,但终究是忍住了。
何咸虽然混蛋,但他的话再次提醒了自己,自己肩膀上扛着的这颗脑袋,真的要玄了。
“公子,你何苦非要将那何咸往死里得罪,本来你认个软服个输的话,或许有转机的,现在好了。”刘全从地上爬起来,一脸的幽怨。
刘德脸皮子再次抽动了下,“你怎么不早说。”
刘全一愣,嘟囔道,“我以为你宁死不屈……”
呸,刘德啐了一口,“你看我傻吗?”
刘全一愣,继而捂着脸,干嚎道,“公子啊,你这次真的害死我了,那何咸盯着我看了半天,估计是惦记上我这条老命了。”
这怕死的货,刘德都不稀着骂了,手中木棍敲了敲刘全的脑袋,冷笑着问道,“刘叔,你还没生讨媳妇生儿子吧,你想不想活命?”
刘全浑身一震,连忙摊开双手,希冀的看着刘德,问道,“公子,你肯遣散我了?”
刘德想抽人,如果不是身边就只有这么一个还能使唤点用的仆人的话。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刘德朗声道,“刘叔,你我主仆之间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该被捏死的一个也不会落下,我现在有一个活命的法子,你若是不想死的话,就帮我速速将我要的东西找来。”
刘全很是失望,眼神中更多了一些怀疑,问道,“公子,你不会是想临死折腾我一把吧?”
刘德抄起木棍,“信不信我现在抽你。”
刘全连忙退后几步,讥讽的道,“公子,你打不过我的。”
刘德丧气,随手将棍子一扔,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仆人呢,不由得,刘德再次检讨自己是不是真克扣了这老刘的工钱。
庆幸的是,刘全嘴上虽然一副气死人的模样,但对刘德的吩咐并没有真的打折扣,不过半个多时辰,就将刘德需要的东西搜寻了过来。
一叠市面上售卖的蔡侯纸,几块硫磺和磨砂石,材料虽然简单,却让刘德心中腾起了一线希望。
“刘叔,去取一盘清水来。”
刘全狐疑,但手脚麻利,很快就将清水送到,跟个好奇宝宝般盯着刘德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