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地入了库。结果才第二天,京城的几个大酒肆里,就开始卖起了“烈性烧刀子”。
他着人去买了一小瓶,带回去让老爹尝了一口,这就是小表弟的酿酒作坊出的烈酒。
“我直接就把那酒肆给围了。”他这一回干成了一件大事,心里面可得意着呢,在长辈面前不好吭声,在小表弟面前还不好说?简直眉飞色舞,“那开酒肆的小老儿还想抵赖。呸!爷爷直接告了御状,到库房一查,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不用说,顺藤摸瓜找出了不少污糟事和污糟人。
其实他没说,押运的途中没损耗,到了入账的时候,直接“损耗”了一成。要不是当时为了摸下面的那些个“瓜”,他当时就要把那拿着鸡毛当令箭的狗官给开瓢了!
“现在京城还闹腾着呢。这个年可热闹了。”顿了顿,他瞧了一眼许明旭,“太子殿下督办这事。”
屠浩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回过神来,拿手指头戳了戳大棉袄:“你捅了那么大娄子,过年得在这儿避难啦?”
许明旭一听,就忍不住发笑,纠正:“叶兄这不是捅娄子,这是做好事呢。”但是得罪人不轻也是事实。官场上层层盘剥,已经是约定俗成的事情了,许多甚至都已经明得不能再明,有些人甚至连这个事情是错的这个认识都没了。
估计没人想到会碰上叶大花这么一个二愣子,结果还碰上叶外公这么一个“老愣子”,直接给捅到了陛下跟前。
然而这些人也不想想,叶大花是将来要袭爵的长子嫡孙,叶外公更是国之柱石一样的老辣人物,他们这么做,会是莽撞?
只能是说,陛下早就想动一动他们了。
太子殿下督办,那他爷爷肯定也有份参与。许家这年大概也不太平。爷爷同意他在外过年,恐怕也有这一层考虑。
在座的三个人都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用不着明说,立刻把这些事情撇到一边。屠浩高高兴兴地说道:“那些事情让他们去忙吧。大表姐也要在泰屏县过年,咱们好好计划计划,过得热闹点。好好干掉几头猪,几十只大鹅!”
话刚说完,屠耗子就被逮着一阵撸毛。
这会儿离着过年还有一个月时间,养猪场和养鹅场的牲口在科学养殖和专家指导之下,长得是膘肥体壮,眼看就能出栏了。
屠浩感觉了一下和冰箱没差的温度,支使着人开始杀猪杀鹅,冻的风干的腊的熏的一样样折腾,折腾完了安排自己的助理押去京城卖:“铺子已经弄好了,找你们邱师兄。”
“知道了,先生。”
“碰到找茬的,别自己硬来,拿小本子记了。不着急的,回来告诉我。着急的去找在京里的师兄们。”
“知道了,先生。”
“带去京城的土产都备好了,单子在戚七那儿。你们自己的行李收拾好了,也告诉戚七,他会安排人来拉走。驴车和车行也说好了,每家一辆。”屠浩觉得自己跟个老父亲一样,送高中毕业的儿子去异地上大学,简直操心极了,“要跟去的下人,报个数字给戚七,让他安排,只能在别的车上挤挤了。盘缠够吗?不够我这里拿点?”
两位助理赶紧摆手:“够了够了。”开玩笑,他们先生给他们的待遇比起一般的小官小吏都要好,明面上虽然看不出来,可是各种补贴算上,家里的日常开销都用不着自己花钱。他们小家庭的日子,过得可比在京城的时候,和一大家子住一起要舒坦多了。
许明旭陪着屠浩送走了他的学生,然后就陆陆续续收到学生们派人捎来的各式节礼。大家都是在官场混的,送的都没有什么名贵东西,很大一部分还是自己的字画什么的,屠浩收得很开心。
这大概是属于一个铜臭商人,心底对文化的森森向往!
他向往着向往着,就出了一堆期末试卷:“这个给县学,这个给江丹书塾,这个给国子监,这个给太子殿下,这个……给大花表哥。”
叶大花在京城大干一票之后,就进入了过年模式,在家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除了每天早晚被曾护卫提溜着练武之外,根本连房门都不跨出一步,特别宅。
这年头没有网络,书倒是不少,但是他不爱看,成天就窝在房里磨刀!
没错,他这回干了一件大事情,家里给了他一把宝刀。但是好刀也不需要从早到晚的磨,屠浩就让人把厨房的菜刀剪刀水果刀都交给他磨了,手艺很不错。
满脑子宝刀的叶大花接到卷子,跟接到了□□似的,恨不得直接扔了:“为什么我也有?”
屠浩奇怪地看着他:“你不还是江丹书塾武科的学生么?”当学生的当然要考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