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怎么长得这么像刘福来?
一连几天,他总是忘不掉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就连做梦都梦到刘福来从坟墓里爬了出来,随时会找他算账。他将这一切都归咎到那个卖鸡蛋灌饼的男人身上。
为了自保,他决定杀掉那个男人。
他在小区门口偷了一辆十分破旧的电动车,利用它跟踪徐子林到达案发地点,并用杀害何瑶的方式将其杀害。
徐子林死后,刘帆的精神压力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越发不安起来。警方的又一次造访终于让他忍无可忍。10月1日,他清理了自己的住所,带着母亲的头骨离开了r市。
10月3日,他来到金水县,入住了当地的一家旅馆。
10月5日晚上,他在旅馆的走廊里遇见了一名少年。当时,那名少年正趴在门外偷听他房间里的动静。他觉得那名少年得知了他的秘密,会对他产生威胁,想用同样的方式杀死那名少年灭口。只不过,那次作案刘帆没能成功。
那名少年幸运地得救了,而他的故事也到此结束了。
刘帆在视频里大概就讲述了这些内容,至此,四起案件的来龙去脉已经非常清晰。
但是,警方想知道的并不仅仅是刘帆的犯罪经过。这段认罪视频是谁录制的?为何他总是能抢在警方之前制裁那些罪犯?难道专案组内部真的出现了叛徒吗?如果是,那个叛徒会是谁呢?
关掉视频,专案组办公室里出现了一阵短暂的沉默。一屋子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中都流露出了或多或少的猜疑。夏时觉得这样的氛围非常不利于办案,清了清嗓子对大家说道:“好了,事情没查清楚之前,我们不能先自乱阵脚,让敌人白白看我们的笑话。”
“可是……”孟雨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夏时便冲他摆了摆手,“别可是了,说说你那边的调查情况吧。那个叫陈涛的警察后来怎么样了?他有作案嫌疑吗?”
“他是不可能杀人的。”孟雨无奈地摇摇头,向大家介绍了他从元丰镇了解到的情况。“最近一段时间陈警官都没有离开过元丰镇,根本不具备杀人时间。何况他前些日子还受了点儿轻伤,行动也不是很方便。不过……”孟雨顿了一下,微微皱了皱眉头说,“几天前,陈警官倒是接到过一个奇怪的电话。”
“哦?什么电话?”夏时好奇地问道。
“有人打电话告诉他,章果儿的尸骨已经找到,并且被很好地安葬了。感谢他为了这起案件的付出以及多年来对这件事的惦念。”
“陈警官能猜出打电话的人是谁吗?”
“电话做了特殊处理,陈警官无法辨认那个人的声音,不过他倒是有种感觉:打电话的人可能跟章果儿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那你调查章果儿的亲属有什么发现吗?”
“目前还没有发现符合作案条件的人。”
“等等……”半晌没有开口的顾淞忽然插了一句。
“怎么了?”孟雨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我记得章果儿的父亲是跳江自杀的吧?”
“是啊,2014年1月9日,章安建留下一封遗书,然后就跳江自杀了。”
“那尸体呢?”
“尸体……”孟雨想了想说,“尸体被江水冲走了,没找到啊。”
“那我们怎么能确定他已经死了呢?”
“这个……”孟雨挠了挠头发,心说人家已经在遗书里写得很清楚了,难不成后来突然变卦不打算死了?就算是这样,那他人去哪儿了?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有音信呢?
见孟雨没有回答,顾淞又继续说道:“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再详细调查一下章安建这个人。毕竟排除了章果儿的其他亲属,剩下这个最不可能的人也就变成了可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