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真的很乱。
她用力握了握拳,试图挣开这些有些混乱的感觉,却发现于事无补。
醉歌目光看去,萧术谨站在沉坷身边约摸十米处,背后是那辆奢华得有些过头的马车,提步向他走去,沉坷心中暗叹一声,歌儿啊歌儿,你如此强撑的面孔下,到底有多少故事?我与你相处十余年,都从未看清过,摇摇头便拉着素问离开了。
“萧术谨。”醉歌开口道。
“嗯?”萧术谨含着笑,有些促狭的看着,懒懒地应道,很是享受地看着她红云未褪的耳垂。
“你为什么要多次救我?”这问题问得实在有些可笑,他萧术谨看上去像是很在乎他人死活的菩萨心肠吗?而且,那晚她不是应该要知道吗?这女人呀。
萧术谨在心里长叹一声,最后只是云淡风清道:“大抵是我觉得你长得这么好看,若是早早死去了,有些红颜薄命的味道。”
“我这一生便是命比纸薄,麻烦萧公子你,以后不必再出手相助,因为我不知道我最后会不会杀了你。”醉歌说话永远这么伤人,很容易撩起萧术谨的火气来,自己一次次为了她身陷险境,竟换来这样的对待!
“你真正是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你以为我萧术谨的命便是你想要便要的吗?你以为什么人我都会拼力去救的吗?”萧术谨开口,有些激动,有些挫败,原来那晚,是自己感觉错了吗?她,明明有动心的呀。
醉歌的眼神实在太过复杂,好像有千万种情绪杂夹在里面,看不清摸不透,那样的眼神看得萧术谨有些心疼,以为她会说些什么,她只是幽幽道:“你会后悔的。”
剩下一天的路程,萧术谨或许是真觉得醉歌有些不可理喻,也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沉迷下去,便与他们分道扬镖,带着宛若卿先行一步走了。
西域气候极恶劣,到处是飞沙走石,漫天的黄沙拍打在人的脸上生生的疼。赛米儿从小生活在塞外,早早给众人预备了面纱,醉歌看了看那条颜色斑斓的纱巾,最后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覆在脸上,黑色的面纱在她脸上,露出一双清冷的眼,极是肃杀。。
墨竹极体贴地寻来西域的美酒,入口辛辣刺激,完全不同于扶苏酒的温和醇厚,别有一番风味,引得素问极为不高兴。墨竹只是笑笑说:“你便让她喝吧,难得她喜欢。”语气极宠溺,连素问也不好反驳。
是极宠溺,这一路下来其他人看在眼里,墨竹对醉歌的体帖近乎溺爱,只可惜,醉歌似乎一直平平淡淡对他,而他却也不气馁。
程影或许是不习惯西域的风沙,这些日子越发沉默,赛米儿也想尽办法逗他开心,他都只是敷衍,常常一个人远远地看着醉歌发呆。
终于是到了火泉,从未想过苍茫的大漠之中会有这样一处洞天福地,方圆几里全是郁郁葱葱的植被,一口五米见方,冒着热气的泉眼在花草中间翻滚着热浪,他们在火泉附近的一处小镇上歇了下来。
会不会有这么顺利就可以治毒了呢?亲,你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