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从未有半途而废之理。”萧术谨嘴里仍是倔强,只是声音有些哽咽,心中极是苦涩,莫非拼尽力气却仍救不回她吗?
“你已尽力,我知道。”醉歌嘴角常年不化的漠然散去,含起一缕干净安然的笑意。
萧术谨曾经无数次想看到醉歌对他这样笑,这样不带嘲讽和冷漠的笑,可是当此时此刻,醉歌对着他笑得如此纯粹美好,他只觉得心如刀绞。
素问说得一点没错,若不是他,醉歌何以有一个如此凄凉的人生?
“你给我活着!”萧术谨温柔说着,眼角却带着一抹绝决,拿起放在一旁的匕首,对着自己的手腕狠狠割下去,顿时血如泉涌。
醉歌惊讶,还来不及问什么,萧术谨已将流血的手腕放在醉歌嘴边,另一手微微抬起她的下巴,那些腥热的,红得耀眼的血就被他强行大口灌下。醉歌睁大双眼,想要推开,可他的双臂却像铁箍一样圈着她。
鲜血有些从她嘴里漫出,慢慢滑过她肤若凝脂的脖子,像是开出一朵枝藤蔓延的蔷薇花,醉歌目光定定地看着已然疯狂的萧术谨,心里有些什么轰然倒塌,滚烫的鲜血一直流进她心里。眼角,终于滑出一滴清泪,淹没进她黑色的衣衫里。
萧术谨,你是何苦?
于等待的人来说,时间总是流逝得太慢,素问他们在房间外面看不见听不着的,煎熬了五个时辰,满天的星斗此刻显得分外刺眼。
沉坷扇子敲着肩膀来回不安的踱着步子,此时他心里也想不了其它许多,只求歌儿平安无恙才好。而墨竹亦是收起了他常年温润的笑意,眉头紧锁,不时盯着紧闭的房门看一会儿,复又敛了眸子去。
正当他们以为或许要等到天明,那扇紧闭了太久的房门,“嘎吱”一声打开,狠狠扣动众人的心弦。
只见萧术谨向来整洁干净的袍子上染着朵朵大团的血花,触目惊心,面无人色的抱着醉歌,缓缓走出来,一行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屏息看着他,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醉歌没事了。”萧术谨说到,却无人知道这短短五个字让他付出了什么。
众人皆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笑容来,可萧术谨却突然靠着门柩,缓缓倒下去,墨竹手快一把接住从他双臂中滑落的醉歌,墨竹衣摆上的墨色竹节晃过萧术谨的眼,手上挣扎了下,不愿将醉歌交给他,可他实在没力气了,只能在模糊间看着墨竹抱走醉歌。
“不好,公子失血过多。”宛若卿和随缘忙扶住他,随缘惊到,他早已料到公子会大量失血,但如今的情况却比他想象中的更加严重。
宛若卿眉头一皱,能让随缘震惊的伤势不多,萧术谨怕是真的危险了。正想着就见着随缘背起萧术谨往闭月安排的厢房奔去,宛若卿眼神怨恨地看了一眼仍自昏迷的醉歌,匆匆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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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知道有些俗套,可是他们总要有些什么事才能突破心中的桎梏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