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步便跌倒在地,地上的碎瓷片扎进手里。
很疼,疼得她只差流下泪来。
“小姐,小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素问心里一慌,这是发生了什么,一向冷静的小姐怎么会这样?
“沉坷,沉坷去蒌城了。”醉歌语不成调,哽咽着。
“什么?”素问也吓了一跳,忙扶起醉歌,醉歌却推开她说道:“去备马,我要去把他追回来。”
“可是小姐你的身子……”素问见她脸色惨白,心绪又大乱,怕是不适合赶路。
“快去!”醉歌推了她一把,自己扶着窗柩,眼神里尽是着急。
素问心中本也担心沉坷,见醉歌这样便立刻出去备马,而在外间正喝着茶的几人看见素问急冲冲从醉歌房里跑出来,心下不免疑惑,便往醉歌房中走去。
醉歌已坐在椅子上,双手有些颤抖地抱着酒囊给自己灌酒,见他们进来,看到宛若卿时,手指一抠,在酒囊上抓出几道划痕来,却忍住了杀意,只埋下头继续喝酒,等素问来叫她。
“醉歌你还好吧?”萧术谨看着她这副脸色青白,双眼满是血丝的模样,不由得心疼,莫非昨日之事对她打击这般大吗?
而醉歌只是摇摇头,什么都不说。
“醉歌,有什么事是连我都不能说的?”萧术谨心中着急,他何曾见过醉歌这般失魂落魄?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可她眼中却只有一片无奈的情绪。
醉歌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说沉坷为了逃避自己和宛若卿只身前往蒌城了吗?说沉坷为了不再让自己时时替他提防宛若卿宁愿选择将自己放逐战场吗?还是说沉坷对宛若卿爱得太深,深到再不能随心所欲做他的那个风流公子吗?
这一场场的是非恩怨,爱恨情仇,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于是醉歌只抱着酒囊不放手。
“醉歌!你看着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萧术谨不由得大吼一声,至少希望醉歌能有所回应。
“沉坷终于肯去蒌城你们满意了吗!他去千军万马中寻找阵法破绽你们满意了吗?他只身前往对付曾逆傲月狼国和元明岚,你们满意了吗!他去寻死了!你们满意了吗!宛若卿,你满意了吗!”
醉歌终于爆发,手中的酒囊一甩,猛地站起来厉声喝问,最后盯着宛若卿在她一声声质问中,一步退后靠在墙上,眼中竟有一丝慌乱闪过。
而素问刚好在门边听见这话,她终于知道小姐为什么会惊慌失措,会心急如焚,沉坷师兄,那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亲人啊!
“小姐,马备好了,我们马上走。”素问排开众人,眼里蕴着泪光,对着醉歌说到。
醉歌再不看这满屋子的人一眼,跟着素问踏进茫茫雪地里,头也不回。
“我也去!”曾修远最先反应过来,在后面大喊。
醉歌顿了一下,说:“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