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沉坷会混迹在士兵之间,细细排查之下,也未有他半点影子。萧术谨知她心急,派足了探子去打探,也没探听出什么结果。
醉歌越发焦急,站在百尺城头望着下面一马平川的边关平原,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远处不足三里的地方便是月狼国的驻兵,所以中间这三里连只生物都没有。
蒌城就这么大,沉坷能去哪里?莫非他根本没有来蒌城吗?
“风这样大,也不知道加件衣裳,要是再惹了风寒可怎么好?”萧术谨给醉歌披上一件外衣,说道:“还在想沉坷呢?”
“他能去哪呢?”醉歌也不知是在问他还是问自己。
“沉坷武功虽不及你,但他擅长阵法,又是使暗器的好手,轻功也不弱,不会有事的。”萧术谨开解她:“而且,沉坷不来军中也是好事,不然,他那千幻阵不知会引起多少人的觊觎。”
“倒也是。”醉歌也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低头时余光却见了一角火红,宛若卿站在另一角的城墙上,正望着远处发呆,醉歌倒还真没见过她这般失落的模样,微微眯了下眼。
“若卿她……”萧术谨知醉歌对宛若卿怕是恼极,想说些什么却被醉歌将话截住:“在沉坷回来之前,我不会对她怎么样。”
萧术谨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不知该为宛若卿庆幸,还是为醉歌心疼,只是紧紧抱着醉歌,心中默念着:管他风大雨大,醉歌你切莫要离我而去。世间早已有百般无奈,莫要再自添一笔荒凉便好。
醉歌虽不知萧术谨心中想着什么,却感受到他不稳的情绪,呼在耳边的气息里似害怕似的不敢大力,便一双小手覆在他的大手上,冰凉的手指在萧术谨感觉来,比什么都更能让他心安。
祝玄给他们安排了军帐,军中一切从简,好在醉歌并不在意。外面时不时传来士兵训练的阵阵吼声,军营的号角声响成一片。残阳里,风雪满地的校场上,那些正年轻的脸庞有着经历生死厮杀后的坚毅,在寒风中站立得笔直如松。
寒光映照着祝玄身上冰冷的铠甲,腰间的长剑不再如往日那般奢华,他正神情冷峻的督视着下面练习枪法的士兵,军中的生活让他身上多了些许彪悍和刚强的气息,少了些书生般的温润,大有几分男子汉的味道。
而另一边的校场上,忽然吼起震天的歌声: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军中男儿何其豪迈,唱着这般豪气的曲子,那边祝玄幻练兵的气势便弱了下去。
而祝玄则干脆让他们原地休息,拿上美酒美食让士兵们放开了肚子吃,阵阵肉香馋得元明岚的部下口水直咽,他手上不过区区萧术谨的那几百万军晌,哪里像祝玄这般从皇宫里带来了足够银两,出手豪气十足。
只得大声喝道“既然参军入伍,身为士卒就要有以身报国以命护国的决心!日日饮酒作乐,不思进取,不练武艺,不壮军魂,如何对得起家中父老乡亲!”
元明岚不愧为军中老将,知道什么样的话最能激励人心。果然那些年轻的士兵听了,便不再伸长了脖子望着那边。
醉歌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好笑。萧术谨从帐内出来,递给醉歌一个暖壶,笑问道:“是不是觉得他们很幼稚?”
“不用觉得,本来就是。”醉歌接过暖壶,靠在萧术谨怀里。
“可是这种情况从我们的三皇子祝玄来此上任开始,便一直未断过,如今的后果是,两军在一个军营,却势如水火,彼此不容。”萧术谨搂着醉歌,替她挡去后面的寒风,说道:“我们这个三皇子挺不容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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