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似驱走了许多寒意,斗篷上的绒毛调皮地扫在她脸上,分外柔和,“曾大哥可是在想家人了?”
曾修远不会说谎,只好紧闭着嘴唇躲避素问的目光,手上不觉紧了紧。
“小姐答应过会护得曾家周全,我虽不知小姐会如何做,但她说出的话,一定会做到的。”素问说。
“我知道,我也相信醉歌姑娘,只是 ,只是我觉得自己太过不孝了。”曾修远看着远方,语气里有些沮丧。
素问却笑了笑,随着他的眼光看远:“素问说句不中听的话,若不是曾大哥你,小姐根本不会在乎曾家的死活,如今能保证以后曾家完好无损,全靠曾大哥你。我倒觉得,曾大哥这是大孝呢。”
曾修远有些诧异地看着素问,他不曾想过原来素问看事情的目光竟如此透彻。是啊,自己留在这里,才能保住曾家,这样说来,又有什么好伤神的呢?只是这样,不是在变相地利用素问吗?
“可是,可是素问你……”曾修远想解释一下,告诉素问,自己并没有要利用她的心思。
哪知素问却灿然一笑:“曾大哥你生性耿直,哪里能有这么多转弯抹角的心思?素问只是见你满腹愁绪,便来与你说说此事罢了。”
曾修远心中尽是感动,素问总是这般善良,替他人着想,无怪醉歌也总是时时护着她的。这般纯良的性子,实在太容易受伤了。
醉歌在站在那头,远远看着那一双人儿,眼里有淡淡的忧虑,焚世水那般危险,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事。
“放心吧,我想曾家那小子就是拼了命也会护得素问平安的。”萧术谨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知道她心中的担忧,宽慰着她,又认真对她道:“醉歌,以后这样的事,交给我可好?”
“你日后若真要执掌这天下,又岂能做这些让人诟病的事?”醉歌说道。
萧术谨却不知该如何接话,醉歌总是这般将一切都考虑透彻,思虑周全,行事缜密得连自己都无法插手,只得抱着她却不说话,愿她能听见自己的心,是如何的真挚和感动。
“话放出去了吗?”两人回了军帐内,醉歌在火炉边烤了烤了手。
萧术谨握着她的手摩挲着,说道:“嗯,已传出话去了,说素问已经配出解这瘟疫的药来,不过军中众人对素问如今是视为毒妇,只以为这瘟疫是她引起的,对她十分反感,也不相信。”
“我并不在乎他们怎么想,我只要那个人相信就行了。”醉歌眸子里倒影着火炉里的火焰,嘴角抿着一个危险的弧度。
军中对素问已配出解药一事一派不屑模样,虽然那些军医的医术或许没有素问来得精湛,但却可以放心大胆的喝下去,不必担心是不是会喝死人。
素问听了这些话,也不气恼,只随了他们去,倒是曾修远颇是不忿,素问这般辛苦他们不感谢便罢,还冷言恶语相向。
据说这解药还需要一味极重要的草药,恰好那草药就在军营驻地十里开外的青山上有,醉歌和萧术谨一大早骑了马,便去寻这味药了,而素问和曾修远便在军中将刚刚送到的焚世水提出嗜血草的药性来。
素问不愿意耽搁时间,毕竟这瘟疫拖得越久,死去的人就越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