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姑娘,宛姑娘,那里去不得啊!”一个婆子跟在一个身着绿衣的女子身后,急得连连叫唤。
那萧公子已千叮咛万嘱咐,醉歌姑娘安睡之处外人不得打扰,这疯疯癫癫的宛姑娘若闯了进去,还不被他打死啊?自己这条老命也只怕保不住。
沉坷抱住那绿衣女子,对那子说:“吴妈,你下去吧,我来看着她。”
那婆子千声谢万声恩的退了下去,沉坷理了理那绿衣女子乱糟糟的头发,不管给她梳得多么整齐,不出半柱香,总会让她自己抓得一团糟。
“若卿啊,我带你去别处好不好?歌儿正在那里睡觉呢。”沉坷柔声哄着。
那绿衣女子正是宛若卿。
那日从千杀阵出来,随缘治好了宛若卿的外伤,却因为她大脑受伤太重,只能听天由命,不想她醒过来之后,竟变得痴痴傻傻。
再认不得他们,忘了自己是谁,疯疯癫癫只知道笑,跟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一样,吃饭要人喂,走路不小心还会摔跤,但是对红色格外敏感,再不爱穿红色的衣裳。
沉坷看着她这模样,不知是该欣慰还是该难过,欣慰这样的她至少不会骗人,难过她从此只能懵懂混浊的过一生。
“大哥哥,你要带我去哪里?去吃好吃的吗?”宛若卿歪着头,一双眼睛弯起如一弯新月,天真无邪地笑着,真的难以想象在不到半月之前她还是一个一心想复国,妩媚妖娆的天下第一美人。
沉坷心中酸涩,他们一行人,死的死,疯的疯,昏迷的昏迷,而安然无事的人却是落一颗残破得无法再拼凑的心,这样的纠葛,这样的老天对他们何其残忍?
忍得心中苦楚,看着宛若卿,或许如她一般,什么都不再记得才是幸福,哪怕一辈子这么浑浑噩噩下去。
拉起宛若卿的手,跟哄个孩子似的说道:“走,哥哥给你去买糖人儿。”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吃糖人了。”宛若卿连连点头,听到糖人儿眼里亮亮的。
“大哥哥,那个睡着的姐姐是谁啊?”
“她啊,是一个很好的人,好叫醉歌。”
“醉歌?”
“你记得么?”
“好像…不太记得,她也是大哥哥的妹妹吗?”
“是的,她永远是我的妹妹。”
……
萧术谨在窗前出神地看着沉坷与宛若卿两人越走越远,一阵风吹进来,吹醒了他。关上窗子走到醉歌前面,你要永远这么躺着吗?醉歌醒过来,看看我好不好?
我宁愿你恨我骂我,甚至杀我,也不要你一直沉睡不醒啊。你恨及骨髓的若卿已经疯了,你不应该要起来看一看,她得到什么样的惩罚了吗?
醉歌你听不听得见我说话,我说我爱你。
你听见了吗?真对不起,一直没有对你说过这三个字,我现在在一声声地说,你若是听见了可不可以回答我?我带你去云游四海,去看尽人间美景,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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