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术谨只淡淡说了句:兰家军队另有他志,已向东海而去,此事自有皇上圣断,军中不得私下议论,妄论朝政。压下此事之后萧术谨便班师回朝。
浩浩荡荡的大军延绵数里,往廊月蜿蜒而去。
大军中一辆格外豪华的马车,足以容纳数十人,纯种的汗血宝马拉车,稳稳定定行驶在官道上。马车里更是铺满了柔软的皮草棉被,帘子也是最好的水灵绸。
萧术谨抱着醉歌倚在软软的枕靠上,帘子被卷起,天开始回暖了,空气中全是淡淡的花香,暖风吹着花香扑在脸上,极是清新。
“醉歌,我们要回廊月了,有些事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做个了结吧。”萧术谨在醉歌耳边轻声说着,他知道醉歌听得见,那天宛若卿疯疯癫癫的话她一定是听见了的。
“醉歌,等你醒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以前叫安刹国,有一块地方种满了扶苏花,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萧术谨闻着醉歌的发现自言自语了一路,而醉歌仍是毫无反应。
随缘倾尽了他一身所学,才保住醉歌一命,每日用汤药养着,为了救醉歌,将她体内一身内力废去,只为了留住她的命。
也就是说,等醉歌醒过来,只怕就是废人一个了。
那样的情况不知道她是否能接受,她那么好强,如果没了武功在身,恐怕难以接受的吧。可是醉歌我只想你醒过来,以后由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回廊月的路很长,萧术谨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到。
威严之师驻兵在离廊月三里之外的城郊,只萧术谨带着几人进城。
“草民参见皇上。”萧术谨站在大殿上,只抱了拳,自称草民。
“爱卿平身。”那皇帝果然不再昏庸,眼里写满了精明,头带皇冠,身着龙袍,颇具威严,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的萧术谨。
“爱卿一路风尘辛苦,来人啊,上酒,为爱卿接风洗尘。”皇帝说着便有个太监端着玉盘,上面一盏双耳玉壶,一只玲珑玉杯,里面是清亮的酒水。
萧术谨看了那酒一眼,心里一冷,哼,未免下手太快了!脸上却笑着说:“饮酒误事,草民想还是将事情办完了再饮此酒,皇上觉得呢?”
“哦,不知爱卿所指的是何事?”皇帝握着龙椅的手不着痕迹地紧了一下。
“比如帅印,也比如兰家那十几万大军,更比如醉歌。”萧术谨从容不迫地说着,对着皇帝侃侃而谈,最后目光落在祝玄身上。
“爱卿说话真是风趣,大军征战既已归来,你又自称草民,这帅印会有什么问题?”皇帝虽这样说着,却担心若这帅印萧术谨真不肯归还朝庭了可如何是好?岂不又是一个元明岚一样的权臣?还是一个比元明岚厉害得多的权臣。
“草民记性向来不好,进宫的时候不知将帅印放在了那里,稍候还要劳烦三皇子与我走一遭,将帅印寻回来。”萧术谨如今是有恃无恐,淡定自若。
“是吗?那爱卿军情奏折上写的兰家军私自离开大营一事,到底是什么情况?”皇帝见帅印暂时拿不到手,干脆换了个话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