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复活国的王,你去过那里了,见到了什么,都不怕他了。”
阿三悠然一笑,他咳嗦了一会儿,没有马上回答,就是胸有成竹的拍着瘦弱的胸口。
琰,说:“都是道听途说,我们的命运,已经大到天边了,你们看到的也许是幻影。”
“就是死了,我不会在你的剑下,我宁愿死在磁漫国的王的冰封之下。琰,玺萃和铁犁你都得不到了。”复活国的王说。
咆哮,震天动地,琰飞舞着红色惊天的磁力纤体,要击杀我们,他的利剑也快到了我们的面前,但在这千钧一发之间,一个人影,飘过来,站在古树下,沉默地看着琰的火红的眸。
仿佛是冷却,琰竟然惊惧了,他的剑垂下来,他面色忧虑。
花苞婶,依然带着面纱,绿色的面纱,像一层云雾,绿色的袍子在碎碎的光线下,仿若星辰陨落。
她手腕上的一串深红的玉佩,闪着温润的柔亮,琰,直直的眼神,没有离开深红玉佩的视线,就像往昔的某段岁月,突然,冲到你的眼前,让人眩晕。
“我的王后!你是我的王后?你乔装成村妇,你乔装成村妇,花布鞋的粗俗,你?”琰,惊乱地说不出话语来。
花苞婶的碎花布鞋,上面还沾着野草,不看她的绿色的袍子,只会想象到她平时的样子,围着粗花布围裙在屋舍后面的庭院里,摆弄着花花草草,很难想到她会是六维世界的使者,那样高贵又圣洁的身份。
她说:“是的,那是曾经,我是你的王后,但是现在不是了,我离你而去,是因为知道了你的野心,我喜欢过平淡的生活。”
带着浅浅的笑意,质朴的眼神,一位妇人不愿回首往昔的平静。深秋的艳阳的光穿过枝叶,打在她的身上,恰如被稀释过的过去某段光阴的劳累。
琰,怒声道:“平淡的生活,就是给那个一条腿的废物洗衣服做饭?你的智慧呢,就打发在这样无用的杂事上,你是六维世界的使者,你忘记了你的尊贵了,堕落了。”
花苞婶,伸手摘着枯草上的凋落的花朵,查看着野草上的一穗穗种子,内心宁静。
“我是六维世界的使者,我是撒种之人,但这个K星已经面目全非了,黑暗到光明都没有片刻的宁静,我的撒种的梦想也不能实现了,你说我不做个村妇,我做什么好呢,和你一起征战,成为五维星系的王者吗?那不是我喜欢的度日方式。你的爱,何时持久过,爱过湖底的死亡之神红兆,爱着涩,爱着太多的女子,却刺杀了你说你最爱的人,嫣。你究竟要爱多少的短暂,才有一次的长久。长钩子掌柜,虽然一条腿,但是他不是废物,他只在乎我一个人,在乎他的生意,不引起纷争,尽量平衡世界。”花苞婶平淡地说。
扬着红色眉峰,琰,大笑着:“这个世界是被改造的疯狂了,一条腿的怪物还当成珍宝。真希望我没有遇见过你。”
“那样最好,我希望我们从未相逢。”花苞婶点着头赞许。
冰人趁着他们谈话的时候,对我和复活国的王说:“我们离开这里吧,正好琰还在为家务事忧心,我打听到了一个消息。”
复活国的王看着冰人紧张的脸,就和我一同离开了这片森林。
午后的阳光,明艳动人,深秋的天际,高远淡薄,而云端上的粉饰家族大部分已经迁走,偶尔零羽星人褐色的身影席卷着云层。
现在的K星的地貌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每一处的景致没有几天我就认不出来,这样的世界,除了爵刃家族和复活国,大概也只是剩下一些各大家族不愿离开家乡的少数臣民,以及来自各个星体好奇观光的旅游者。
时而澎湃的海洋,变成了草原,成群的动物都迷茫地张望着变异的大地;时而美丽的一条河水,倒挂到天上,突然在水里游动的大鱼也会被你抬头仰视吓得白白的浪花四起,来回跳跃;
有时你从睡梦中警醒,发现了门前垄起一条高高的古老山脊,然后野果子撞碎了你琉璃的窗页;有时你喝着优雅的下午茶,却发现四周变了样子,本是街巷的房舍,却发现在沙漠里。
这些都出自K星十大旧的白袍子对这颗星体的提前的暗中改造,直至今日慢慢诡异的呈现。
如此的K星吸引了这条宇宙裂痕里,五维的附近的星体的猎奇者,他们从天而降,逡巡在山脉和大海间,做着古怪的查访。
有些灾难,是别人眼中的一截风景,就如哭泣,你的心在深夜,他人却把它织成了剪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