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简直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挨家挨户表示完感谢以后已经是傍晚了。我拎着一大包各式草药走进屋里,伤残人士正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唇色苍白如纸,身上小心更换过的布条渗着丝丝暗红。
啧啧啧,就说了赤脚医生不靠谱,这一看就是伤口没处理好感染引起炎症了。
磨着牙发誓一定要把老头套麻袋揍一顿,我清数了一下自己身上剩余的宝石数目,我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熊孩子,迟早要你连本带利还给我!
用石块在地面上刻下了几个魔术阵,肉痛地把仅剩的几块宝石放置在阵脚上,默念魔术回路的启动咒文。
“AnFang(德语:开始)”
从大气中吸收的魔力在体内粘滞地流转着,仿佛剑刃沿着回路来回游走。宝石渐渐融化沿着石块刻下的轨迹缓缓绘制出了完整的形状。
姐姐大人若是知道我每次发动魔术都要这么大费周章,怕不是要让我写论文到哭。
劳伦斯家族原本是德国的一个异常古老的魔术家族,但是由于大部分都是偏执狂,因此愿意传承魔术刻印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流传至今也不过是我家一支而已。虽然父母还是蛮温和的人,然而姐姐似乎都完美继承了劳伦斯家的歇斯底里和科学狂人特质。
只不过父亲离开魔术界前选择继承刻印的人是我这个废柴,大概也是某种程度上的老糊涂了吧。
默默把自家姐姐凶残的形象从脑子里清除干净,我凝视着右手手腕处浮现的红色刻印,集中精神将魔力输入。
大气中的第五元素缠绕交错组成从刻印发出的一道光带,径直连接着床上那个挺尸的男人。原本封闭的回路仿佛向外打开了一个缺口,沿着构筑好的通路传至男人的身体里。
“(德语:返回)”
刻印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随着心脏一同搏动,平常无法感知到的第四维仿佛忽然现出了实体,开始缓缓沿着一个无法用常识理解的形式开始逆向流动。皮肤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其中蕴含的魔力如同蒸汽般消散于虚空。男人身上的斑驳伤痕上升起点点不详的深色粒子。
……对不起老人家我向你道歉,诅咒这种东西你一个土著是治不了的。
等到空气中的深色粒子消失殆尽后时,我身体中的魔力已经几乎抽空。我集中精神,念出最后一个小节准备结束魔术式。
就在这时,角落的阿瓦隆仿佛像是感应到什么一般骤然间金光大作,在飞舞的mana碎片吸引下径直飞来,高出我的魔术几个等级的神秘瞬间搅碎了空气中悬浮的所有魔术通路,在一片金闪闪的光晕中砸中了我的脑袋。
woc什么鬼?!
魔术被强制干扰,不受控制的粒子立刻变得混乱不堪。我只来得及迅速切断了魔力供给,被砸了一下的倒霉脑袋还很不客气地砸在了地上。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深吸一口气按住刺痛的额角,控制着自己即将暴走的神经,然后眼睁睁看着砸了我一下的罪魁祸首悬浮在空中吸收干净了空气中的魔术粒子,“当啷”一声落在地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装您喵了个咪的乖巧啊魂淡!还我宝石!
我含着满腔怒火把这货一脚踹回墙角,还不忘补了几脚泄愤。回过头的时候就看见莉迪亚口中的金毛帅哥不知什么时候悠悠转醒,如今正瞪着一双漂亮的翡翠色的眼睛看到了我毫无形象地踹一个貌似无辜的剑鞘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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