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脏衣服也清洗干净了。”
听林彦成这么说,沈唯松了口气,“谢谢您了。我叫沈唯,请问您怎么称呼?”
林彦成微笑,“叫我kimmon就好。”
沈唯抓紧胸口的棉被,“Kimmon,那个,我的衣服现在在哪里?”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心中隐隐起了一些戒备之心。
这个男人长相很出众,身材修长健硕,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健身养出来的好身材——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一种。
然而,尽管他笑的人畜无害,可他身上有一种黑暗危险的气质。
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尤其是,他还和耳钉男那种人是朋友。
沈唯并不想和这样的人有过多接触。
林彦成叫女佣送了沈唯的衣服过来。沈唯穿好衣服,拿好自己的包,跟林彦成道别,“昨晚的事谢谢您了,改天有空请您吃饭。”
本只是客套话,这个叫Kimmon的男人却似乎当了真,“好啊,我后天正好有空,据我所知,智诚律所附近刚开了一家云南菜,听说口碑不错,不如,沈律师带我去尝一尝?”
智诚律所?沈唯脸色微微一变,脸上却还带着笑,“你对我似乎很了解?”
很明显,他蓄意接近她。
那么,为什么?
她还不至于自恋到以为他对她一见钟情。
看着沈唯戒备的眼神,林彦成笑道,“沈律师,别紧张。你的职业和就职的律所,昨晚朋友顺嘴提了一句,我记住了。仅此而已。”
沈唯淡淡一笑,并不说话。
林彦成眼中的光亮闪烁了一下。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更不好接近。
“我承认,我存心结交沈律师。”林彦成组织了一下语言,“昨晚沈律师在酒吧的表现,让我印象深刻。我刚从国外回来,结交一位优秀的律师,将来也许能派得上用场。”
林彦成说得这么坦荡,沈唯不由失笑。可能真的是她想多了。
“那家云南菜确实做的不错,后天我请你过去尝尝。”沈唯笑着冲林彦成点点头,“Kimmon,我该走了,回头见。”
医院里。
纪远歌已经苏醒过来,她脸上的浓妆已经卸掉了,此时白着一张脸,眼神黑洞洞的,看着叫人后背发凉。
林彦深伸手握住她的手,“远歌,感觉怎么样?想吃点东西吗?”
“不。”纪远歌闭上眼睛,“彦深,你是不是松了口气?”
心底的秘密被纪远歌这样猝不及防的揭开,林彦深的表情却丝毫不变,他只是温柔地握着她的手,“远歌,不要乱想,先好好休息,养好身体。”
“彦深,不要恨我。”纪远歌的声音很轻很轻,“我活不了多久了,麻烦你,”她说不下去了,声音哽咽了一下,“麻烦你,再忍耐我一阵子。”
纪远歌一直闭着眼,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可她平平淡淡的说出这句话,却让林彦深的心受到了重击。
他握紧她的手,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他不怪纪远歌。他欠她的,岂止是一条命?
然而站在命运的巨大旋涡里,他和她,和所有人一样,都只能身不由己地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