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姚初月笑眯眯的摆摆手,小聪聪和小猴子都跳过来,接着王大婶的筐和小药篓,一齐跳上车。
几个汉子擦了把脸,车轮已经做好了。
“现在还没八点,咱们九点能到县城,还能赶上。”黑刘子把牛套上,笑呵呵的看着大家。
仿佛每个人都变成了五分钱的钢镚,闪闪发光。
长舌妇们见姚初月神神秘秘的卖棉鞋,立马跳上车要跟到城里,一定要看看她搞什么鬼。
很快牛车便坐满了,姚初月坐在最前面,心疼的摸摸老牛的后背。
“哎,等等我们啊!”牛车刚走到村口,赵三媳妇便小跑着冲过来。
黑刘子摆摆手:“不行,再多一个就超载了。”
赵二丫喘着粗气,不管不顾的扒拉开两个女人便要挤上来。
“哎,你干啥!”那女人一把将赵二丫推开,瞪着眼看她。
赵二丫气的叉起腰:“妈,你去帮我收拾这几个老女人!敢推我,你家儿子一辈子打光棍!”
“我儿子光棍也不会要你这种泼妇的!”
赵二丫捡起个石头便扔过去:“你才泼妇!我妈说我好着嘞!我是要嫁给大学生的,才不和你们这些泥腿子在一起!”
那女人一躲,石头扔到王桂芝身上。
她后脑勺立马砸起个大包,王大婶心疼的揉揉,马上横眉立目跳下车。
“敢欺负我们王家人,快道歉!”
王大婶的脾气像个一点就着的炮仗,三两步走到赵二丫面前。
赵二丫是个没眼色的,一点也不怕,反而把胸挺起来。
“咋?我还怕你们一对克服的丧门星?我妈说了,就是你缺德事做多了才报应到你儿子身上,你不仅要死儿子,还要死孙子,满门都是绝户!”
赵三媳妇早年和王大婶有点口角,回去和赵二丫只念叨过一次。
没想到这丫头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但是记坏话却一个字不差,全是赵三媳妇那天说的原话。
本来赵二丫是个孩子,赵三媳妇任由她骂,村里没人会和孩子计较的,可现在牵扯到自己,她的脸色也变了变。
王大婶气的身子发抖,半晌说不出话来,忽然两眼一瞪,立马向后倒过去。
姚初月急忙跳下车,掐着她的人中做急救措施。
王桂芝扑到王大婶身上哭喊着,还时不时咳嗽几声。
赵二丫还不服气,叉着腰骂道:“你个老寡妇别想装死讹人,我们家可不吃这一套!”
姚初月猛的抬头,一双凤眼冷厉如刀,吓得赵二丫急急后退两步,一下绊了个大腚礅,疼的哇哇直叫。
小聪聪护在姚初月身边,对着赵三媳妇龇牙咧嘴,吓得她也不敢近身。
姚初月摸了摸王大婶的心脉,又掐了掐虎口,王大婶总算醒过来。
黑刘子拿着牛鞭子,对着赵三媳妇母女甩了两下:“走走走,今天不拉你们,以后也不拉!”
赵三媳妇狠狠啐了一口:“你这破车谁稀罕坐啊!你以为一毛钱有多了不起啊!我呸!”
“嘿!我就了不起了咋地!”黑刘子狠狠抽了下鞭子,扶起王大婶便去赶车。
赵二丫撒泼喊道:“你这破车早晚要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