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初月一嗓子,所有人齐齐闭嘴。
她拿着针的小手也有些颤抖,现在只有针没有线,可不能再让人回去拿线了,会错过最好的缝合时间。
她瞥向小背篓,忽然看到之前剪下的鼻毛,灵机一动,有了!
将鼻毛拿出来,穿针引线,把山子的裤子脱了,小心翼翼的开始缝合。
她目光如炬,丝毫没半点难为情,在她心里只有医生和病人的界限。
每一针的稳准狠,呼吸沉稳,额头上逐渐浮出一小层细密的汗珠。
看到姚初月这么认真,大伙也不敢多说闲话。
黑刘子跪在地上,全身颤抖着乞求上天,不住的磕头。
半晌过后,姚初月给最后一针打了个结,长出了口气。
“这,这就完事了?”黑刘子的声音有些颤抖。
姚初月擦擦汗,站起来时险些跪下,腿已经麻了。
“去镇里找余小芳大夫,让她再处理一下。”她的声音依然很难听,颤着双腿走到黑刘子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这两下拍肩似乎成了姚初月的惯性动作,只要她这么做了,就代表事情成了。
黑刘子千恩万谢,小心翼翼抱起儿子上了牛车。
王大婶扶着姚初月回三姨奶那,没进门便大喊着:“三姨奶,初月能说话了!”
春草第一个跑出来,激动的抱住姚初月:“小神医,你真是善有善报,终于能开口了!”
姚初月满手是血,虚弱的冲她笑笑,忽然脸色一白,晕了过去。
已经一天没吃东西,又做了高强度的手术,她实在扛不住了。
在她昏迷期间,黑刘子已经把山子送到医院里。
“余小芳大夫不在?姚初月特地让我来找她的啊。”黑刘子急的像个热锅上的蚂蚁。
胖医生看他提起姚初月,脸上闪过一抹不快:“咋地,就她姚初月和余小芳能耐,我们就看不了病啊?”
黑刘子忙道歉,十分卑微:“不是不是,您给看看,看看!”
今天是胖医生值班,虽然他不待见那两个丫头片子,但救人毫不含糊。
在他要进手术室时,方青山也加班下楼,随口问了句,听说是姚初月缝合的,不由得顿了顿。
“我也跟进去看看。”说完,方青山脱了外套,拿起白大褂穿上。
胖医生把他让进手术室,两人检查伤口时,集体沉默了。
“这是那个小哑巴做的?没有丰富的手术经验,怎么会缝的这么精湛?”胖医生不禁赞叹。
方青山皱皱眉头,虽然心底同意他的说法,但嘴上没说。
“这黑色的看着不像是线,怎么这么细?”
两人处理完伤口研究了半天,还是没弄清楚。
直到第二天余小芳来了,胖医生别别扭扭的提起,余小芳看了之后哈哈大笑。
“这是女人的头发啊!初月真是天才,竟然能想到用头发缝合,这下连拆线都省了。”余小芳的眼睛都亮了。
她没想到姚初月竟然中医和外科都拿手,对她更加钦佩几分。
黑刘子听说山子没事了,终于放下心,这时想起姚初月能说话的事,兴奋的告诉余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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