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数年的宁国后人,最后还是说不出把“癸水”二字说出来,心里嘤嘤嘤几下,暗自责怪自己心软,早知道就不让他送自己回来了。
她闭眼,打算以“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气势吼出来,“我癸……”
“我知道了。”
她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过了良久,她那口气总算吐出来,才紧张兮兮的偷偷看他,“你说什么?”
他阴翳了快两个月的天空透过一束光亮,心中压着的大石头随她怯怯的眼神消失,他没有解释,不忍看她担惊受怕,“在这呆着,过会儿有人送衣服。”
她捂脸,没问他什么时候发现的,“车……”
这时候还担心车,他故意恐吓她说:“也就几百万,你也不是赔不起。”
她忙不迭的点头,觉得他的话甚是有理,毕竟分手了,还是不要有财产纠葛,“好,我赔。”
“人情我怎么还你?”她一直记着人情能用钱估量,就尽量用钱。
她试探的问:“要不也还钱?”
“……”他说,“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些吗?”
她想想觉得也是,便有些愁眉苦脸,她见车笔直的开向楚家,微微蹙眉,最终还是妥协,毕竟这次是麻烦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到达楚家后,她又上演什么是扭扭捏捏,临到楚衡的目光,她牙疼的说:“车……”
“你先出来。”
“可是……”
初春的天气还不暖,绿芽从地里冒出,怯怯的打量外面的世界。
“你别管,先下来。”说完把早就准备好的长大衣递给她,恰好挡住身后的痕迹,她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选择相信他,下了车。
她张嘴又要说车上的血迹,被他打断说:
“跟着我。”
她简直要哭,刚刚还口口声声说要跟他划清界限,转眼又麻烦他帮忙,顿时心虚的跟什么是的,垂头丧气的跟在他身后,像只耸拉着耳朵的兔子。
兔子没留神,一头撞到他的背上,他孤疑的回头看了她一眼,一派光风霁月的君子样,许汀兰看得更加自责,“怎,怎么了?”
他颔首,示意她进去。
她没忘记正事,迅速进卫生间,换上已经准备好的裤子和……!?!?
换好衣服后,她心虚的把门推开一点,打量外面的人在干嘛,见他沉静的站在房间,眉眼低垂,头发柔顺的贴在前额,棱角分明的脸看不清情绪。
察觉到她的偷看,也不催促,等她自己出来。
她心里念叨着怎么还他这份人情,少见的和颜悦色,道了声谢,趁热打铁的告别。
“先去吃晚饭。”
“……”
每日送去的白竹虫,她动都没动,可他生性执拗,一个月不成,他有的是时间,总有法子逼她吃。
她面上说:“好。”心里却诽谤自己今天赔了夫人又折兵。
餐桌前,她看着细嚼慢咽的楚衡,觉得自己颇有牛嚼牡丹的气势,她等了许久,仍不见他有停下来的趋势,扯了扯嘴角,“你好了吗?”
“没有。”
过了十几分钟,她又问:“好了吗?”
“没有。”
“那我能先走吗?”
他抬眼看她,似是责备她的不礼貌。
她不敢再开口,觉得他真是无聊,吃个饭能吃两个半小时,怎以前不见他这般磨叽。
她往口袋摸摸,再摸摸,再继续摸摸,最后看慢条斯理吃东西的人,“……我手机呢?”
“嗯?”他故作迷茫。
她怀疑他表情的真实性,眯着眼睛上三路,下三路打量他一遍,怎么看怎么装,刚刚的愧疚荡然无存,她心里默默地“哼”了一声,骂了句卑鄙。
他用完餐,没等她开口,直说饭后半小时不能动,暂时还得让她在楚家自便一下。
“我自己可以回去,或者你让别人送我。”
他语气不容置疑,“我不放心别人。”
说得跟真的一样!!!
觉得好气,气得肺都要炸了,恨不得站在桌子上,叫嚷一句,“你这愚蠢的人类。”
可最后,尽管内心戏一大把,还是乖乖的坐在座位上,耸拉着耳朵问:“我可以让宋琛过来接我吗?”
她急于撇清关系,他越是不能如她所愿,“我在追你,你觉得我会把你交给一个类似于情敌的人吗?”
她:“……”无言以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