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毫无波澜,仿佛说的是别人的故事。
宁思思看着温子言,那一双眼睛里尽是惊愕。
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还可以这么云淡风轻。
温子言依旧笑着,他说:“怎么?觉得很不可思议?”
宁思思敛下了自己的神色,故意装的毫不在意的说:“谁说的?对于你这种杀人狂来说,别说是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了,就算你杀死了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觉得奇怪,更不会觉得不可思议。”
温子言笑了笑,说:“那你觉得接下来我会杀死谁?”
宁思思的心脏不由自主的跳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宁思思就稳住了神色,说:“不管你想杀死谁,你都不会如愿。”
温子言嘴角勾起一抹平淡的笑容,问:“你知道我是怎么杀死他的么?”
宁思思挑眉,说:“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杀死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虽然看上去的确挺有吸引力的,不过很不巧,我不想听。”
身处在这个情况下,宁思思原本不应该说出这种话来,可是温子言不是一般的人,她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节奏,不能被温子言牵着鼻子走。
所以尽管是对这件往事十分有兴趣,但她依旧不能这么顺着温子言的心来搭话。
温子言像是没有听到宁思思所说的话一样,平缓而不带一丝感情的说:“他总是酗酒之后家暴,妈妈早就已经患上了精神病,她再一次捡起了一个他摔碎的酒瓶子,偷偷用了几天的时间,将酒瓶子磨的尖利,又一次在他醉醺醺的时候,妈妈被他打的满头都是血,我一直背着手,戴着手套,拿着那个酒瓶子,趁他不备刺进了他的心口,他想要反抗,但是鲜血一滴一滴顺着酒瓶流下来,他倒在了地上,他们都死了,酒瓶子上就只有妈妈的指纹,我成了孤儿,进了城西孤儿院。”
这就是温子言从前的过往了,一个曾经是杀人犯的父亲,一个精神病的母亲,还有一个毒枭的师父。
温子言说:“我这一生都在黑暗之中昏暗度过,永远在泥潭之中无法自拔,宁思思,你觉得我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你?”
宁思思强忍着心惊,表面上依旧显得不甚在意:“我怎么会知道你怎么想的?或许是你根本就是精神出了问题,所以才要抓我,从一开始我就不认识你,你如果不是因为我也是城西孤儿院的幸存者,大概也不会把目标放在我身上的吧。”
温子言对于宁思思的这个反问并没有反驳,他说:“每个人的心理都不是绝对的健康,总有阴暗的一面,只是在年幼的时候,这种阴暗的种子会慢慢地生根发芽,每日混沌浇灌,生出来的自然就是黑暗之花,宁思思,你觉得你的内心是觉得健康的么?”
话题突然扯到了宁思思的身上,宁思思微愣,就听到温子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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