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慌张了,咬住了下嘴唇,眼神也在不断的闪跳,像是在犹豫什么。
“难不成这个孩子是你兄长的吗?”
上官晨试探性的问出了口。
“怎么可能!我兄长最是受礼,怎么会做下这般禽兽不如的事情,一定是那个男人的,一定是当年我娘还有姐看到的那个男人的!”
陈奇见上官晨扯到了陈数身上,顿时像炸了毛一般,喊了起来,嘴里还一直念念有词。
“哦,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上官晨在一旁步步紧逼,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苏沐婉所说的那个人。
“他,他……”
陈奇吞吞吐吐的开了口,抬头看着上官晨的样子,嘴巴像是被浆糊给黏上了一般,说个囫囵的话都是件难事。
“你说吧,只要你说我就信你。”
上官晨用坚定的目光看着陈奇,无声的为他传达着自己的信任。
“他,他就是大皇子!”
“当年我娘还有我姐想去为那安琴如买些首饰,就去了一家首饰铺子,叫什么,什么玉蝶轩。”
“等等,你说的是玉蝶轩?”
上官晨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名字,立马蹙起了眉头,为了确认清楚是自己知道的那家店铺,还又开口问了一遍。
见他问起这样的小事,陈奇又想了想,确认自己没有记错,就接着说了起来。
“对啊,就是玉蝶轩,我姐说那里是有两层的,而且二楼好像不对寻常人开放。”
“我姐眼尖,从楼下就看到大皇子揽着安琴如的肩膀进了二楼的一家屋子,后来我娘她们两个为了抓住这一对,就特意将马车停靠在楼外的一从,等了一下午才等到安琴如出来。”
见他如此笃定,也不用再往下听清楚,上官晨就可以确认这件事情真的就如苏沐婉所怀疑的那样。
当年安琴如出门私会的那个奸夫就是大周朝的大皇子,他的大皇兄——上官谦!
为什么上官晨如此确定呢,因为那家玉蝶轩正是珍贵妃的产业,后来给了上官谦算作他的私产,二楼仅对他和他自己人开放。
这边上官晨已经确定无疑,那边陈奇却还在讲着自己知道的当年的那些事情。
“我娘说那安琴如从首饰铺子出来时,当时……当时的发髻都散开了,衣服也有些凌乱……还靠在大皇子身上”
说到这里,陈奇的脸上有些红红的,看样子很是羞于开口。
这会儿上官晨才了然,为何当年陈母一口咬定,而且态度很是强硬的要和安家解除亲事,想必是因为她亲眼所见,知道安琴如已经和大皇子有了首尾。
他的儿子陈数可是她的骄傲,她又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儿子年纪轻轻的,就被戴上一顶绿帽子呢,就算那个男人是大皇子,也不能!
“那当时为什么这件事情传开时,却没有牵扯到我皇兄身上?”
人都说捉奸成双,却又为何最后只传出了安琴如私见外男的事情,却没有爆出来该男到底是谁,上官晨很是不解。
陈数听了,冷嗤了一声。
“十三你想想看,当年我兄长刚考上状元,在朝廷中什么人脉都没有,算是孤身一人,又怎么敢得罪大皇子啊,若是他到时候报复起来,我兄长寒窗苦读了那么多年,岂不是都付之于流水。”
“我娘当时本来要抓住大皇子的衣服,开始大喊着叫人来看,但是我姐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就将我娘的手给掰开,叫大皇子借机会跑走了。”
原来如此,原来当时上官谦之所以逃过这一劫,还要多亏陈奇的姐姐了。
也是她想的周全,上官晨知道若是当时事情真的暴露出来,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安琴如被赏赐给上官谦做侧妃,甚至只是个妾室。
而为了安抚陈家的脸面,父皇也只会给些东西补偿补偿,或者是干脆就将陈数的官职往上升些,变相性的叫他和家人都闭嘴,不要再说此事,以免侮辱皇室的名声。
照上官谦睚眦必报的性子,少不得还会在官场上给陈数使些绊子,或是随手栽赃他,反正一定是会报复他和他家人的。
所以现在陈家的日子过得如此好,真的还要多亏当年陈奇的姐姐,多想了一下,放过了上官谦一把。
“你姐倒是个聪明人,只是这么多年为什么我却从来没有见过她啊?”
说起这陈奇的姐姐,上官晨这才发现他的这个姐姐,从来都只是出现在别人的口中,未曾露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