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山到很晚才回来,云姨的家里烛火已经熄了,他回到自己的茅草屋,踏进院子,一片漆黑,满室凄凉。荆山沉重的脚步忽的就停住了,身上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背上的猎物被他一把扔在院子的一角,他就着那沾满血迹的衣服爬到院子的树上躺了下来。
月光凉凉的洒在院子里,洒在荆山的身上,也洒在了他的心里,以后,莫非真要这样孤孤单单下去吗?连下山也不行了吗?他的小姑娘啊,一想到她荆山就感觉很心痛,这该是他唯一的牵挂吧!
他想起那些一个人度过的日子,他每晚都会想念他的小姑娘,那个全身上下都是肉的小胖墩,用她软软的,肉肉的小手帮他擦眼泪,奶声奶气的说:“大哥哥,别哭了。”这些年,不管受了多少伤,多么严重,他都从来都不会哭,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他了那又怎么样呢,她是他的唯一!云姨说的很对,未来的几天他可能都不能下山了,被村民看到了又是麻烦,他永远也忘不了小时候被全村人叫做灾星的情形,那种感觉就好像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孤苦了这么些年,以后也一直会被村民嫌弃,他不知道他爹那些年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这样的日子,他每晚都感觉到全身发冷。
他爹肯定是受不了了所以才会抛弃他去找娘了吧!荆山有时候绝望的时候也会这样想,可是他又觉得他爹不是这样的人,他爹怎么可能舍得丢下他呢,那只不过是个意外罢了。山里的夜里凉凉的,连呼吸的空气的都是冷的,带着一股子血腥味和汗臭味,荆山静静地躺在树丫上,忽然他猛地朝树下一跃,稳稳地站在了地上,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细长细长的,仿佛山里的鬼一样。
荆山迈着沉重的步子朝山脚下的那条小溪奔去,整个人都忽的浸在了水里,他真想永远都这么泡着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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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声音愈发清晰起来,青水好像都听到了沈石的声音,她手心里冒着汗,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枚枚看到青水的手不停地绞啊绞的,她笑着去安抚她:“堂姐,这个时候你可不能怂啊,今天你是主角,等会儿我把你送出去,堂哥会背你上花轿的,别担心了。”青水听到枚枚老成的话哭笑不得,这个枚枚总是这个样子,不过说的也确实有道理,她今天可不能怯场。想到这一点,青水的腰杆都挺直了不少。
枚枚紧张的趴在窗户上盯着外面的人看,那个穿着红衣服的准堂姐夫已经一步步走了过来,枚枚听到黄氏的声音,仿佛在叮嘱沈石什么事情,她侧着耳朵想听的清楚一点,忽然安秀儿喊道:“枚枚,快把你堂姐牵出来。”枚枚赶紧起身,扶起青水,理了理她坐的有些褶皱的地方,又仔细看了一下,确定真的没有差错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牵着青水的手往外走去。
沈石站在门外,视线紧紧地盯着门内,一旁的沈峰也莫名的感觉到有些紧张,又不是他自己娶妻,可一想到会看见那个小丫头心里就平静不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紧闭的大门,枚枚牵着青水缓缓走来,门打开之后,人群里爆发出一阵阵的喝彩声,青山早已在门外等着了,一看到枚枚出来了,就接过青水,小心的背在背上,朝花轿走去。沈石紧紧地看着那个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心里是抑制不住的欢喜。
枚枚也看着跟在青山后面,要亲眼看到花轿被迎走,沈峰站在沈石身后,和枚枚保持了一段不紧不慢的距离,枚枚走着走着总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可抬头一看又没有人,一路走来这种感觉都没有消失,她以为自己的太敏感了,在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的时候枚枚猛地抬起了头,看见的一双清冷的眸子。
沈峰一怔,没想到这个姑娘这样大胆,就这么盯着他看,随即他朝她笑了笑,枚枚越发不解了,她的记忆里好像没有这个人啊,那他对她笑又是什么意思?反正在她眼里主动靠近的陌生人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人,枚枚朝他龇牙咧嘴的扮了一个鬼脸就没有理他了,沈峰嘴角的笑容越发明媚了,他的感觉果然不错,这个小姑娘真的如此与众不同。
沈石不住地盯着前面的新娘子看,忽然发觉自家弟弟不在身边了,他朝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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