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田如月看出他的烦恼却没多嘴,不想多事。
“咦?”赵城忽然惊讶的看向前方皱起眉头,“这画舫怎么又开过来了?”虽然父亲对东家百般推崇,可他却不喜卫晋。
因为他亲眼见过卫家的店铺挤垮了别家的生意,害的对方血本无归,跪在卫晋的脚下求放过,却被常青一脚踹开。
冷漠如斯,根本不是个好人。
田如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画舫,正好对视上坐在窗口的某人目光,她不以为意,扭头对着赵城微笑:“或许是他们也看中了这边的景致。”病秧子不在家好好待着,竟然也有闲情逸致跑来游湖,也不怕被风吹得一命呜呼。
赵城眉头紧锁,这一次却没有再开口吩咐船家远离。
钓鱼最讲究一个‘静’字,严禁大声喧哗,因为水下的鱼听到一点异响的声音就会游走,所以田如月跟赵城哪怕是门外汉也不在交谈,而是静心等待鱼儿上钩。
坐在对面画舫窗前的卫晋看着渔船上静坐垂钓的二人,眸色微沉。
“你在看什么?”耳边忽然响起银铃般的女声。
陈琳忽然走近,探头看向窗外看见了渔船上的人。
虽然田如月女扮男装大变样,但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眼角余光不动声色的扫向卫晋,见他垂眸端起茶盏啄饮了一口,面无半点异色,暗道又是自己多心了。
仅凭上次卫晋跟田如月似乎相识,她就派人私底下查过田如月,可得出的结果是二人从不相识,在她的《一品锅》店里是初遇。
结果明摆着,可出于女人的直觉,她总感觉如今变化极大的田如月会是她的对手。
假装什么也没发现,陈琳收回目光笑脸盈盈的看向卫晋,“在湖中荡漾,美景果然与平日不同。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
啪啪,卫晋见她诗兴大发,很给面子的鼓掌称赞,“好诗,不知后两句……?”
陈琳羞涩一笑:“即兴之作难等大雅之堂,后两句我一时还未想到。”后两句的诗词中带着‘西湖’二字,她岂能吟出来授人以柄?
卫晋嘴角微勾,眸色深邃的看着她:“陈姑娘惊才绝绝,不愧是京中新晋的才女,此时想不到,回家不消片刻必能想出下半句。”一个从未读过书的人却出口成章,风格迥异,比苦读十年寒窗的学子们还让人惊艳,可真是——愚蠢!
陈琳娇羞的红了脸:“晋哥哥谬赞了。”
卫晋手里的茶盏往桌面上轻轻一放,“婧儿不喜他人叫我哥哥,希望陈姑娘以后莫要再忘。”
陈琳忽然红了眼眶,委屈的瞅着他,“婧儿妹妹待我亲如姐妹,明明不介意我叫你哥哥,你是怪我最近跟尚公子走得近?可你也知他是兵部尚书的公子,权大势大,他有意纠缠,我百般拒绝也无济于事。”说完伤心难过的垂下头。
卫晋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忽然咳嗽了几声。
站在不远处的常青立马拿着一件披风奔了过来。
陈琳见势伸手要去接却被常青无视,心中愤恨的看着常青亲手帮卫晋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