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养,卫晋虽然大部分时间还是病卧床榻,但偶尔也能让田如月扶着下榻走几步。
每次田如月扶着他走路在白霜面前演戏的时候,卫晋却趁机揩油的时候,田如月心里都在问候emmmm……。
其余时间她都是在做茶壶跟雕塑,这段日子只做了两把茶壶,但是雕塑却做了六七个,分批装入两个食盒中,带着白霜乘坐马车准备去茶壶店交给田多福刻字,谁知卫晋死乞白赖的也要跟着。
田如月冲他翻白眼,“你去什么去?行动不便老实待在家里,少出去连累人。”
卫晋:“……”
白霜瞧见田如月撇下卫晋拎着食盒离开,卫晋黑着脸坐在椅子上,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田如月渐行渐远的背影,小心翼翼的凑近飞快的道:“少主子,您行动不便确实不宜外出。您放心,我们会很快回来的!”
瞧见卫晋扭头看向她,吓得一哆嗦撒腿就跑!
乘坐马车前往茶壶店,马车上,白霜心有余悸的看着一脸随意的田如月,“少夫人,临走前奴婢瞧少主子的脸色很不好,他……生气了,回去之后他会不会惩罚咱俩?”
田如月往身后的车壁上一靠,大手一挥豪迈道:“没事,回去时随便买个小吃哄哄他就行了。”
白霜:“……”看少夫人的样子真像打发叫花子。
两刻钟之后到达店门口,白霜率先下车,田如月在车上把食盒递给她之后自己才下车。
当铺的大门敞开着,但是茶壶店的大门却是关着的,没有货物可卖,关门很正常。
当铺门前门可罗雀基本上很少有人光顾,田如月带着白霜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一眼瞧见柜台伙计又趴在桌面上睡懒觉,连她们走进来的脚步声都没听见。
白霜扭头看向田如月请示,“要不要奴婢叫醒他?当差怎么能睡觉?”不满的皱起眉头。
田如月摇了摇头:“随他吧,跟我去后院找我大哥。”
“嗯。”白霜紧跟在她的身后进入了后院。
没瞧见院子里有人,田如月站在院中叫了两声:“大哥,我来了。”
很快,田多福从其中一个房间快步走了出来。
田如月主动走近示意他看向自己手中的食盒:“我把需要刻字的茶壶跟雕塑都带来了。”
田多福闻言手有些抖,“……真的让我刻字?”
“养兵千日用于一时。”田如月越过他的身旁继续往前走,眼神却左右乱瞟:“哪间是你的工作室?我今日得空,亲自指点你刻哪些字,在什么地方刻,这些都是有讲究的。”
田多福把她领进了左边一间屋子里,伸手接过她手里的食盒把茶壶跟雕塑小心翼翼的都拿了出来。
“我这次带来的是两把光货好让你刻字。”田如月向他解释,因为花货是用不着刻字的,只会在茶壶底部打上印章。“你先用雕塑练手,在不起眼的地方刻上一个‘福’字作为标记,作为咱们茶壶店的特殊记号。茶壶上刻上佛经或是当代最受欢迎的诗句。”说完还让白霜拿出特意挑选过的几本佛经跟诗经交给了田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