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煽风点火地说着,看向新莲的眼神全是鄙夷之色。
新莲闻言惊恐地抬起头,眼睛瞟见旁边家卫腰间那挂着的大刀,顿时吓得白了一张脸,哭道:“大夫人,二夫人,你们就发发慈悲吧,饶了奴婢这一回!奴婢只是不想小姐被冻坏了,才去偷棉被的。饶了奴婢这一回吧!”说完,新莲跪起身子,“咚咚咚”地磕起了响头。
陈景芝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说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有什么样的主人就带什么样的下人,竟然怂恿起下人偷起东西来了。”
“那大娘的意思是不是说我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啰!”夏云若边说边走了进去。
屋里的人见她进来,身子都不自然地动了动。虽然都知道这夏府还有个未嫁的四小姐,但一年到头却是很难看得见一回。一是惊讶她竟敢违背老爷的命令私自出了西院,二是生怕被这煞星沾上什么不好的运气。
陈景芝厉颜冷言道:“云若,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爹!不懂礼数!”
夏云若站在新莲的旁边笑道:“大娘记性还真差,刚才不是你说我上梁不正下梁歪吗,我是爹的女儿,既然我都不正,那我爹也好不到那里去了。”
“你!”陈景芝当然不能背下这样的罪名,讪讪地闭上了嘴。这丫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倒像完全变了一个人,说话、做事跟以前判若两人,以前她可是打不换手,骂不还口,再怎么都不会顶嘴,只有受气吞声的份儿,这样的她真让人有些吃不准。
陈景芝沉了声音说道:“你怎么来这里了,老爷不是禁止你出西院的大门吗?难道你想不听你爹的话?”
夏云若笑了笑,“如果我不来,我担心我的丫头会被人活活给打死了,所以就算是违背爹的意思也不得不来了!”一说完就弯腰要将地上的新莲扶起来,可新莲又畏惧上面两个女人的淫威迟迟不敢起来。夏云若见状知道只有收拾完那两个女人后这事情才能算完了。
“大娘,不知道我的丫环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如此对待她?”夏云若淡淡地问着,但口气里却带了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不再是以前那唯唯诺诺的柔弱表情。
陈景芝一时间倒被她突来的气势怔了一下,但很快稳住了心神说道:“她犯了什么错,难道你会不知道么?她昨晚竟敢偷了刘掌事的钥匙溜进库房偷东西!这样的行为简直是恶劣至极,按照家规就应该剁了双手立刻逐出夏府!”
夏云惹说道:“哦?!敢问她偷了什么东西?”
“一床棉被!”
“那大娘觉得一床棉被值得了多少钱?”
陈景芝想了想回道:“应该值几百文钱。”
夏云若说:“那大娘觉得她会不会为了这几百文钱而冒着被剁手、被赶出夏府的险去偷一床棉被呢?!”
“哼!偷东西可不论贵贱,不管偷什么,就算是偷一根针也算是偷。”陈景芝半眯了眼不屑地看着她,就想瞧瞧这丫头到底有什么能耐在这里帮下人说话。
夏云若笑道:“大娘说的是,偷东西是不好,可你有没有问她是为什么要偷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