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呆着,听着驴车穿过大街小巷,时停时走。终于听到那“吁”的一声。
“爹,你回来了!”大春叔的儿子小满从屋里出来迎他。
大春叔下了驴车笑道:“嗯,回来了!瞧爹给你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从集市里买回的烧鸡。
小满接过纸包凑到鼻前深深地吸了一口展眉喜道:“爹,这里面是翠福居的白玉烧*!”
“嘿嘿,就你小子狗鼻子灵,连哪家的都能闻得出来!”大春叔摸着自己儿子的脑袋笑道。
小满得意地仰起头:“那是当然,我的鼻子可厉害了,每次下学回来老远都能闻出娘晚上做什么吃食了。”
“你个臭小子……你娘呢?!”
“娘在屋里弄饭呢!”
“那你先把鸡拿进去,让你娘切好装盘里,俺把菜叶送到猪栏里再回屋。”
“好的,爹,你快点啊!”
“知道了,就知道你嘴馋!”
大春叔将竹筐挪到猪栏,见那一头头肥头大耳的猪心里就一阵舒坦,再等几个月到了年关把猪都卖掉准能赚一笔钱,到时候开春小满的私塾学钱也能交上了。大春叔大字不识一个是个粗人,长相有些碍眼,快到四十岁的时候才娶上媳妇,后来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宝贝得不行,辛辛苦苦地干活就是想着儿子将来能有出头之日。
见食槽里还有一些猪食,正犹豫要不要再加一点的时候,大春叔的媳妇在屋里喊了,“孩子他爹,快进屋吃饭吧!那猪食等吃完饭再捣腾吧!”
“哎,来了,来了!”
直到脚步声消失,夏云若才从竹筐里冒了出来,用手扒拉着身上、头上沾住的菜叶,张着嘴巴直呼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天呐,你要是再呆一会儿,我都快被臭死了!”
脚从竹筐里跨了出来,抬头一看天都已经黑了,趁这会儿这家人正在吃饭的档儿得赶紧离开,到了茗香居就好办了。
“三少爷!”
慕容凌然目不斜视地朝后堂走去,新莲和粉兰见他回来连魂都吓飞了。
“粉兰,你……你不是说三少爷还会有几日才能回来吗?怎么……”
“我哪知道啊!怎么办?要是被三少爷发现三少奶奶不见了,第一想到的就是我们两个。”
“哎呀,这次肯定死了……”
“怎么办?怎么办……”
“来人!”一声狮吼从后堂传了出来,两人像被雷劈过一样,顿时汗毛直立僵在了原地。喜瑞赶紧走了进来,“三少爷……”
“我不是叫你,我是叫那门口的两个丫头!!”那声音都快差点掀了房顶了。
“三少爷叫你们呢!还不快进去!”喜瑞无缘无故被凶了一顿,但见屋里没人便明白出了什么事。
新莲和粉兰你推我,我推你地走了进来,额上被吓得渗出一排细汗,步子有多小就挪多小。
“三……三少爷……”
慕容凌然猛地转过了身,铁青了一张脸,冷言问道:“人呢?”
“奴……奴婢,不……不知道……”粉兰发着颤的说道。
“奴婢也……也不知道……”新莲低着头细若蚊声地回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