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夕亭呀!”
喜瑞在一旁也是一脸的倦色回道:“听车夫说,明天天明或许能赶到!”
“喜瑞,凌然的师傅真的在晚夕亭吗?别是白跑了一趟。”夏云若很是担心,隐卫那边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的音讯,那鬼刹既然想要他的命,必定不会那么容易把解药拿出来的,希望甚是渺小。
喜瑞皱了眉头道:“小的也不知道,天真大师经常来去无踪,我们也只能去碰碰运气了,在……自然是最好!”
唯今之计只能是碰碰运气了,看慕容凌然的样子,不知道还撑不撑得到明天……
天还未亮,外面已淅淅沥沥地开始下起了小雨。马车外漆黑一片,阴霾得如同夏云若此时的心情,她还在不停地自责,都是自己害了他,若不是自己的话,他也不会千里迢迢地来寻,也不会为了保护她而受伤……
由于下着雨,车轮有些打滑,不能像先前那般飞速急驰了。喜瑞用烧酒净了手,将那伤口上已经被黑血浸透的棉布轻轻地揭掉,稍稍清理了之后再换上了一块干净的棉布。
晚夕亭地处傍佗山,那里山势险峻,常有毒虫猛兽出没,山中不乏生长着一些奇花异草。一些制药之人常常冒着生命危险去山中采取那些珍稀花草来制炼各种药物。慕容凌然的师傅天真也是经常来这傍佗山,而晚夕亭便是他在此山中的住处。
晚夕亭在山腰一处平坦之地,要想去到那里,马车是不能代步了,只能徒步前行。
喜瑞和车车砍了路边的竹子做了一副简易的担架,上面铺上了毯子,两人再合力将慕容凌然抬到了担架之上。幸好雨已经停了,不用冒雨前行,但潮湿而有些打湿的路面却是让人走得费力。
雨停后山间开始起了浓雾来,要不是有一条一直朝上的石阶,怕是要迷了路。说是石阶,也只是有人草草地在坡道上铺放上了一些石头,也是有一段无一段。
喜瑞和车夫抬着慕容凌然在前面走,夏云若紧跟其后。前日他还背着自己下那九华山,现在却是这番景象,想着想着,鼻子又是一阵发酸。
一路上,三人都没歇过半分,连喘口气的时间都舍不得,为慕容那仅存的一口气争分夺秒,作最后的垂死挽留。
这时,狭窄的石阶突然开阔了起来,细细一听隐约还有一丝流水的声音,没过一会儿,就可以看见一座简朴的竹楼立于眼前,还未靠近竹楼就已经闻到了那有些刺鼻的草药味。
“这里应该就是晚夕亭了吧!”夏云若欣喜地问道。
喜瑞喘着气回道:“应……应该是,按风影所说……的路线,这里便是了。”
夏云若走上前,隔着竹篱笆朝里面喊道:“天真师傅可有在家?天真师傅可有在家?”
里面却是没有回应。
夏云若心下一急,又喊道:“天真师傅可有在家?天真师傅可有在家?”
许久还是没有人回应。
“哇……”夏云若整个人都崩溃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拼着仅存的一点儿意志来到这里,却是连最后的希望也破灭。
“三少奶奶……你这是……”对她这毫无预兆的举动喜瑞急了,眼睛也跟着红了一圈,任凭再怎么劝,夏云若就是不起来,不管不顾,掏心挖肺地嚎啕大哭了起来,那哭声在空旷宁远的山涧中甚是凄厉而哀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