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盯着玉虚子。玉虚子抬头看了看对面的妖修们,对着其中一个一直用隔绝神识的斗篷包裹住自己的妖修道:“鸾凤流火,你还要藏到什么时候?”
虽然已经有所怀疑,但是被玉虚子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刚刚看到传讯消息的几名大修士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都顺着玉虚子和尉迟森的目光抬头望去,希望玉虚子的猜测是错误的。
然而,从战斗开始就一直隐于众人身后的那名妖修,面对玉虚子的喝问,还是缓缓的走出了妖修的队伍,站在了人类修士的面前。这似乎是默认的行为,彻底打消了众人侥幸的心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和人类修真界共同生活战斗了数万年的鸾凤,会成为敌人中的一员。
此时的尉迟森,狠狠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双目时,眼中已经恢复了平静,心中的一切惊涛骇浪都被他紧紧的压住。他盯着眼前这个全身裹着黑袍子的妖修,沉声问道:“如果你是我南离流火宗的契约神兽鸾凤流火,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与你的契约关系?还有,既然你在这里,那么宗门内,为了救我而受了重伤的那只鸾凤,又是谁?”
面对尉迟森的质问,那名妖修轻轻的笑出了声,声音轻灵悦耳,但是在场的诸位修士都没有心思欣赏。只见他爽快的解开身上的斗篷,露出了一张倾城倾国的脸,他并没有回答尉迟森的问题,而是看着玉虚子说道:
“我还是小看了你和那个叫做司徒青岚的人类修士,没想到这种已经失传的传送大阵都被你们发现了,那么你又是怎么认出我的呢,其实说起来,这一切的事情联系起来,不是尉迟宗主最为可疑吗?”
流火的一双浅红色的眸子中划过一抹流光,粉色的嘴唇微微翘起,虽然对着玉虚子说话,可是他那双含着情的眼睛一直似笑非笑的觑着尉迟森:
“当初,知道你们要整顿逍遥仙宗,定下引蛇出洞的计划的人中,除了三位峰主,就只有尉迟宗主了。你们几人用一个赌约在全天下人面前演了一场戏,本来一切算计的好好的,偏巧逍遥仙宗的内乱和妖兽的袭击就赶在了一起,你们就不怀疑这么个巧合吗?”
“玉虚峰主察觉到海外妖修的踪影,传讯回来后,已经在益州一带经营了数十万年的南离流火宗,竟然找不出几名妖修的踪迹。如果没有一个身居高位的人为那些妖修遮掩,怎么可能骗住各大势力?”
“益州城的阵法是历代宗主检查维护的,能把复杂精密的守护阵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改成传送阵法,最可疑的人,不也是身为一宗之主,大乘期修为的尉迟森吗?这么多的疑点,玉虚峰主为什么要怀疑,已经在众人面前身受重伤的鸾凤呢?”
听了鸾凤流火的疑问,玉虚子只是负手而立,轻轻的瞥了一眼身边状似镇定的尉迟森,决定做一回好人,为尉迟森洗脱怀疑,至于泄露出什么某人一直藏着掖着的弱点,玉虚子觉得自己也是无可奈何。
无视一旁尉迟森纠结的眼神,玉虚子淡淡的回答道:“就是因为这些巧合,你和尉迟森一直在怀疑的名单中。尉迟森的疑点你已经说出来了,至于你自己的,我只说两点。一是因为,作为尉迟森的契约对象,尉迟森身边发生的事情,他掌握的情报,鸾凤流火又怎么能不知道呢?二则是因为你在继任大典上的表现。你不觉得作为一只老鸟,你的表现太过幼稚了吗?”
无视鸾凤一瞬间扭曲的脸色,玉虚子接着说道:“直到方才,我才确认,是鸾凤流火做了这些事情。因为尉迟宗主有个不大不小的毛病,大概是因为面子问题,一直瞒得死死的。”
说道这里,玉虚子看了一眼尉迟森似乎已经认命的脸色,才缓缓的接着说道:“尉迟宗主从来都是分不清楚东西南北的,就是在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南离流火宗内,他也是经常迷路的。所以别说修改阵法这么高难度的事情,就是让他摆个简单的四象阵,他都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