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太平,维佐带着他飞了半下午,团子很满足。晚上,维佐和凤庄在房间里亲手为团子置办了生日宴,虽然卖相不好,团子十分给面子。
餐桌上,上将挑剔,“维佐你的手艺还真是十年如一日。”
维佐斜睨,“十年前,我还不知道你在哪儿,上将。”给团子纸巾,让他自己擦嘴。
“我知道!”团子把小手举得高高的。
“你知道什么?”
“十年前。”团子说。
“十年前怎么了?你小人才多大,就知道十年前了。”维佐取笑。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团子为了增加气势,在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父亲和姆父宣布,“十年前,姆姆等着父亲去娶。”
维佐一愣,把团子从椅子上拽下来,给他擦嘴边的饭粒,抱着亲了一口,“你知道的倒是挺多。”
团子一脸骄傲,“安安是最聪明的人。”
“哦,哦,”维佐笑着,在他额头点了一下,“臭屁!”
团子对着凤庄张开双臂,“父亲,抱。姆姆欺负安安。”
凤庄把团子抱过去,维佐泄愤地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学会告状了,小东西。”
团子捂着屁股往凤庄怀里钻,“姆姆欺负安安,姆姆欺负安安,父亲,父亲。”小身子在凤庄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着,在凤庄看不到的地方对维佐扮鬼脸。
维佐哭笑不得,这小东西。
团子睡了,维佐和凤庄收拾房间,把重要的东西收起来,其他的让清扫机器人清理。
团子已经有了自己的卧室,现在不和两人挤了。
维佐洗完澡,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伸了个拦腰,爬到床上从凤庄手里抓了战报看,没什么重要信息。把战报还给凤庄,维佐抱怨,“上将你儿子最近越来越皮了,小时候多可爱,软软的肉肉的,被欺负就泪汪汪,从来不会报复,不会告状,不会打小报告……”他数落着团子的恶行。
凤庄失笑,把战报放在床头柜上,在维佐眼皮上亲了一下,“那,你再生一个吧。”
维佐对他翻眼白,“那也得我生得出来。”两年抱俩那种易孕体质在这个时代是奇迹性的存在。“再说,旗舰上可不是生孩子的场所。”
“嗯。”凤庄应着,抓了他的手指看,维佐的手指并不算十分漂亮,因为维修和驾驶机甲磨出的一层茧子,骨节分明的这双手长在雌性身上过于有力了些。维佐不爱戴首饰,结婚时的戒指第二天就被他丢在首饰盒里,只有参加宴会时才拿出来戴上一两次。把维佐的手举到嘴边亲了一下,凤庄道:“战争应该在半年内结束,现在也不算早。”
现在怀孕,生产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了,确实不会早。
维佐关注的却不是这方面,支起上身,兴奋地看着凤庄,“准备对纽特蓝人下手了吗?唔,你觉得给他们内讧的时间够了么?”
看着这样的维佐,真让人想要扑倒,凤庄捡了维佐的头发,放在鼻下轻闻,“啊,时间差不多了,还有纽特蓝的两个星域。”
维佐微愣,“上将的意思是要把原属纽特蓝的所有星域全部摧毁?”除了已属帝国的阿赫和埃略特。
幽暗的流光从凤庄的眼眸划过,“纽特蓝人想要复国,可以,别在帝国枕榻之侧!”平淡的语气诉说的仿佛不是毁灭星域十几亿生命的事,冷硬,残酷,从不动摇。
“上将的心真冷硬。”维佐说着,凑上去咬着他的唇,轻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上将,分外让人心动。”主动吻上眼前的男人,辗转厮磨。
在某种程度上,凤庄和舒尔是一种人。他们的血是冷的,但在某种时候,他们的血比任何人都要热。维佐还记得舒尔说:“我渴望权势,但我也爱我脚下的土地,无论它腐败,繁华,亦或者有这样那样的缺陷,因为这是我的国,我们的根。”
海豹部队第二天开拔,用一种让纽特蓝和莱华鲁索联邦一起惊叹的速度扑向了征伐途中的原属纽特蓝的第四个星域,不知道是被凤庄之前的“恶行”吓破了胆,还是被帝国军的速度惊呆了,凤庄毫不费力拿下了这个星域,直到纽特蓝最后一个星域,遭到了纽特蓝人拼死抵抗。
对面的舰队里面少了很多莱华鲁索联邦战舰,是个好现象,凤庄坐在指挥室看着前方反馈回来的信息。
蒙德拉星域是纽特蓝人复国的最后希望,也是最后一道防线,凤庄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必定十分艰难,因为纽特蓝人要死扛,要疯狗跳墙了。将纽特蓝人根源的所有星域全部摧毁,帝国将会和莱华鲁索联邦之间空出百万光年的巨大空旷地带。战争结束,在空旷地带建设行星军事要塞,空旷的距离将不可能有舰队能够从阿赫和埃略特突袭帝国……凤庄想着自己的计划,黑暗静寂美丽的星空从舷窗外面划过,凤庄每次坐在指挥室看,都会有种自己在穿越时间的奇妙感觉。
前方十万光年,蒙德拉星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