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足道……”,毕竟受了万岁八十大板重刑的人,怎么可能会被考官推举到前十名?除非考官在梦游!
正当众人暗自思忖时,候霸林挠头轻咦一声,转身对房遗爱说道:“大哥,眼下第一名和第二名空着,我才大哥没准就在其列!”
不等房遗爱回应,候霸林便遭到了一众举子的围攻。
“何足道可是被万岁打了八十大板啊!他会在前十名?倒数后十名有他就算不错了,可惜就连倒数他都没落着!”
“哎,候公爷你不会是没睡醒吧?”
说着,得中第四名的张文奸笑一声,对候霸林说道:“要是何足道得中第一名……第二名也成,本解元就从贡院滚爬到五凤楼,再从五凤楼跳下来,怎么样?少公爷敢不敢打这个赌?”
听闻张文的嘲笑,候霸林顿时中了激将法,“好,打赌就打赌!要是我大哥不在第一二名之列,你家少公爷就……就给你一文钱!”
“切,谁稀罕你的一文钱!”
二人口斗时,白简手捧圣旨已经来到了贡院前方,望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举子人群,白简扯开嗓子大声喊道:“闲杂人等速速让开,圣旨下!”
见宫中圣旨传下,张文嘴角微微上扬,对候霸林说道:“少公爷,快些准备好你那一文钱吧!”
再看长孙津、萧敬明,望向房遗爱尽是一副鄙视之情,他们虽然不知道第二名贡士是谁,但深受“何足道受罚八十板……”谣言戕害的二人,哪里肯相信何足道能够咸鱼翻身。
“圣旨下,举子们速速让开!”
又是一阵高八度的嗓音响起,举子们这才缓过神来,正过衣冠后,纷纷向两旁退去,为白简闪出了一条空路。
身处在杏榜最前方的房遗爱,听闻白简来宣圣旨,不由暗自揣摩起了李世民的意图。
“怎地会让白总管亲自来宣读会试名次?莫非这圣旨别有深意?难不成还夹带着对我的处置刑罚?”
越思越想,房遗爱越发心神不宁,缓缓闪开时突然感觉尽头一紧,接着在惯力的作用下,向后疾退了过去。
张文拉扯过房遗爱后,回头望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布衣榜首,轻蔑一笑,眸中得意之色溢于言表,“还真拿自己是布衣榜首呢?在后头待着吧你!”
见大哥被小人拉扯,候霸林怒不可遏,举起拳头作势就要殴打解元张文,“你活腻味了!”
可就在候霸林拳头刚刚举起的刹那,白简连同一队禁军便走到了跟前。
望着禁军手中明亮亮的佩刀,饶是候霸林出身军营,却还是有些发憷,无奈下只得恨恨作罢,暂时放过了得意忘形的张文。
站在杏榜最前方,长孙津的目光直勾勾盯着白简手中的明黄圣旨,心中暗自狂喜道:“想来能蒙圣上亲自下旨点为会元,也不枉在人间走一遭了!”
连日来的谣言,早已让举子们认定了会元非长孙津莫属的假象,此刻见白简来宣会试第一二名,大家不由全都思想起了第二名贡士究竟是哪匹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