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沉默不语,好似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似得。
见俊儿哥被说的羞愧难当,高阳拭去眼角泪水,喃喃,“怪不得父皇要让你磨练一番,想来这次漱儿就不该来找你!”
说着,高阳轻叹一声,看向房遗爱说出了一番令他哭笑不得的话语。
“俊儿哥,你什么时候才能争些气?你要是有何足道半分才华,漱儿恐怕睡觉都会笑醒的!”
此言一出,被妻子当做逃兵的房遗爱暗地苦笑不迭,心想,“漱儿,往后你要是知道我就是何足道,恐怕会哭醒吧?毕竟你已经卖了自己两次了……”
见房遗爱嘴角上扬,不明真情的高阳顿时升起了几分愠怒,冷哼一声,负气道:“俊儿哥!”
房遗爱正在遐想之后的场景,忽的听到高阳冷声呼唤,不由心神一颤,抬头好奇的“呀……”了一声。
“漱儿对你很失望!”说完,高阳将头转到一旁,俨然一副被气的不轻的架势。
望着高阳背影,房遗爱颇感无奈的耸了耸肩,背地道:“漱儿就是这个性子,哄一哄就好了……待我哄她一哄。”
拿定主意,房遗爱缓步朝高阳走去,嘴角也在同时泛起了一丝饱含深意的笑意。
见高阳生气,房遗爱苦笑一声,缓步走到佳人身侧,怀揣着自责和内疚,没皮没脸的找起了话茬来。
“啊,娘子。一路奔波想来劳累了吧?”说着,房遗爱拿起茶桌上倒扣的茶杯,举止殷勤的斟上一杯粗茶,接着双手送到了高阳面前。
望着冷若冰霜的高阳,房遗爱笑嘻嘻的说:“喝杯香茶解解乏吧?”
面对夫君递来的茶杯,高阳心间一暖,本能想要接过,但想到房遗爱充当“逃兵……”的不堪事情,这位望夫成龙的小丫头顿时满腔怨怒,冷哼一声,接着将脸扭到了另一侧,显然并不打算原谅她的俊儿哥。
热脸碰了一鼻子灰后,房遗爱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暗想,“好端端的说什么逃兵,这下可好,漱儿生气了吧!”
将茶杯放下,房遗爱咬牙跺脚,双手搭在高阳肩上,讨好似的为妻子捏起了肩头。
望着高阳身后片片尘土,想到之前她受惊落马的场景,房遗爱又心疼又自责,柔声问道:“漱儿,骑马一定很累吗?”
耳畔的温言软语,不禁让高阳回想起了这一路以来的奔波,以及失手从红鬃马上摔下来的惊魂一幕。
“人家不顾危险一路前来寻你,没想到寻来寻去竟寻得一个逃兵出来!俊儿哥今年已然十九岁了,想来为何还是如此吃不了苦?难道他就这样做一辈子的纨绔吧?”
心中一番思忖,高阳的怒火不消反涨,出于对房遗爱的失望,高阳扬起手掌,背身将房遗爱的双手推了开。
二次受挫,房遗爱叫苦不迭,“漱儿一定是被我当逃兵的事起的不去,这便如何是好啊……”
站在原地思绪迅速飞扬,房遗爱忽的灵光闪现,咧嘴无声一笑,接着竟自开门跑出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