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了京娘,看我不将你废了!”
话音落下,秦怀玉从筷筒中抽出一根筷子,双手分别握住两端,稍稍用力竹筷便被掰断了。
“看见没它就是你的下场!”
言语威胁过后,秦怀玉将断掉的箸子丢到房遗爱面前,接着拍打双手,若无其事的继续喝起了茶来。
望向面前被掰断的筷子,房遗爱惊得骨寒毛竖,嘀咕道:“怎么秦家这爷俩都喜欢用这招啊……”
嘟囔过后,房遗爱对着大舅哥连连点头,“秦兄放心,我绝不会让京娘受半点委屈的。”
恐吓过房遗爱后,秦怀玉眉头微皱,想到长孙皇后那“金蝉脱壳……”的密令后,不由私语道:“房俊,眼下既然你已经追上高阳公主,之后回转长安你该如何搪塞众人?总不能将化名之事公之于众吧?”
“实不相瞒,在下对高阳公主撒了一个谎……”
“撒谎?撒的什么谎?”
“我说自己是受不了雁门关中的辛苦,偷偷跑出来的。”
得知房遗爱“逃兵……”的借口后,秦怀玉脸上满是惊骇,“什么!你对公主说你做逃兵了?”
想到秦怀玉再雁门关担任将官,房遗爱谄笑的说:“此时完全出于无奈,还请秦兄帮忙周旋一二。”
“周旋那是当然,末将受皇后娘娘密令……”话说一半,秦怀玉没好气的白了房遗爱一眼,喃喃道:“之前家父被你拉上贼船,京娘又被你迷的神魂颠倒,我不周旋又能怎地!”
房遗爱自知理亏,面对秦怀玉的讥讽自然连连赔笑,正当二人准备详细商议“逃兵……”这一借口时,王林端着面碗缓步从后厨走了出来。
“军爷,裤带面好了。”
见面条做好,想到昨日一路奔波的高阳,房遗爱对秦怀玉拱手后,转而起身接过了王林手中的面碗。
“秦兄,一路奔波累了吧?吃些面食充饥吧。”将一碗面条放在秦怀玉面前,房遗爱难为情的一笑,道:“想来漱儿已经醒了,我先去给她送饭。”
说完,房遗爱小心翼翼的端着面条走出大堂,去到后院店房给妻子送早餐去了。
坐在饭桌前,望着房遗爱离去的背影,秦怀玉轻哼一声,嘟囔道:“什么名震长安、文武双全的布衣榜首,却原来也是一个惧内的主儿!”
“也对,房伯父的夫人据说是醋坛子……想来有其父必有其子,惧内竟还带遗传的!”
“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京娘嫁过去不会被欺负,想来我这个妹妹生来不喜红妆,日后会不会将房俊训教的服服帖帖的呢?哈哈。”
嘀咕几句,秦怀玉拿起箸子,怀揣着对房遗爱的鄙视,慢吞吞的吃起了面条。
推门走进店房,见高阳还未起床,房遗爱嘀咕一声,轻声走到床帏边,笑嘻嘻的打量起了熟睡中的发妻。
“漱儿想来昨天一定很累,还陪我聊到将近天明,这碗面坨了该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