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半天,穆立方这才缓缓的问,“晚上搭你车的妖冶女人是树精,她需要吸收男人的阳气,才能完成最后一次蜕化,白天和晚上都可以拥有人身!”
天呀!朗朗乾坤,竟然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骆开宇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用不可思异的语气问,“你确定?她为什么来找我啊?”
穆立方摇摇头,她并不知道这个树精的来历,也不知道她怎么敢找骆开宇阳气这么重的男人?她自言自语道,“而且她现身的并不是本体,只是一个假托体,这不应该啊?”
她在说什么啊?骆开宇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于是加重语气,冷然至极的说,“你真的不应该给我个解释?”
这怎么就成了应该的事?还好穆立方的脾气比较温和,现在又没有什么事,又想到他对她有恩,所以耐着性子解释,“一般精灵没有幻化出人身之前,法力都是比较弱的,想要做什么,都必须得本体出现才行,可是它却把它的几缕精气做成一个透明的狼狗候在你身边!”
听她如此一讲,骆开宇的汗毛不由得再次竖起,后背一阵阵的冒冷气,紧张的向四周看看,即不大相信她说的,又有些恐惧。
如果是面对肉眼可以看到的危险,或许他的心里还是比较坚强甚至说是会坦然的,但这种玄而又玄的东东,让她的心不由七上八下起来!
看到他的样子,穆立方不由得一阵好笑,用轻松又有些调侃的语气说,“怎么?你一个大男人,竟然听听话就怂啦?”
这可犯了男人的大忌,说什么都可以的,但一定不能说他们怂,尤其是当着女人的面!
骆开宇的脸腾的就变色了,目光瞬间就冷峻起来,冒出的寒气让穆立方不由得一缩身子。
她怯怯的向后退一步,望着他小声的说,“开玩笑的,你别在意!”
不说话还好,此话一出,骆开宇更加的气愤,冰冷无比的警告她,“你最好小心点!”
小气,一句话而已,难道还要来个秋后算帐不成?
穆立方白他一眼,才想要说话,可却感觉到一阵的压力,她抬头一看,一棵大树飘忽而来,只是树根都裸露在外面,样子有些恐怖!
几乎同时,骆开宇也感到压力,他抬眼望去却什么也看不到,转身一看穆立方,她的手势已经结成一些奇怪的造型,来不及多想,紧张的问,“怎么回事?”
人在只知道危险又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内心里的压力是最大的,想到这里,穆立方拿起胸前玉器轻轻对他一甩,同时嘴里吼道,“保护好自己!”然后就推开车门。
一会儿可能发生什么事情,是她无法预料的,人人都要先自保才行的。
一道青光闪过,骆开宇也看见了那个会走动且带着无边怒气的大树,眼睛瞪得圆圆的,好惊恐又有些不知所措。
穆立方飘身车外,为免被人看到这骇人的一幕,她想要做个结界,可一抬手,却发现他们现在正身处一个很是强大的结界之中!
她心里不由得大惊,何时入得瓮都不知道,看来这个树精一定不好对付!何况这明明是大白天,它都敢公然出动,肯定来者不善。
趁她惊魂未定之时,一个树枝突然伸长,冲着她劈头盖脸的就打下来。
“小心!”骆开宇大吼一声,边吼边推车门,想要出来,虽然他内心很恐惧,可毕竟是男人,保护女人的欲望和本能还是有的。
现在他只要可以自保就可以,不然真的是帮倒忙。
穆立方口中念念有词,同时右手食指转动数圈,一个强大的光圈直直的射出,这才回身对着骆开宇吼,“在车里待着保护好自己就是帮我!”
她越是如此,他越是不服,在火车上二人明明一起战斗过的,现在怎么就嫌弃他啦?再说,面临危险哪有男人撤退的道理?
说话之间,树精的树枝和长长的根系像狂风暴雨一般的抽来,在空中同穆立方发出的光圈相撞,发出巨大的响声。
才向前走几步,骆开宇感觉到一阵压力迎面袭来,人啪得一声摔倒在地!想要再站起来,都是特别的困难,他这才明白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穆立方看到他的窘状,奋力打出数个光圈,双手像是托起巨大的压力似的,嘴里大吼,“去车里!”
此时的骆开宇明白,真的不是逞强的时候,只有听她的话,才有可能给她适当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