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祸之色。
唯有沈茹雪满是关切的拉着沈仙儿的手,“二姐,这可如何是好?那镇南王听人讲不光身子孱弱,还……妹妹也不知怎么启齿”沈茹雪的脸微微泛了些红,“还癖好特殊,那王府简直就如魔窟一般,全城贵女避之不及,姐姐怎么会被指婚给那镇南王?”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圣旨已下,谁敢不从,否则就会给相府招致祸端。”沈仙儿苦笑了笑,眸色亦有些暗淡。
“只是苦了姐姐,妹妹好是心疼。”看着沈茹雪关心情色不假,沈仙儿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随后神色黯然的走回了留仙院。
却未留意到,在她转身走去之后,沈茹雪脸上一闪而过的邪魅笑容。皇妃,呵呵,我就不信你一直有那样的好运气。躲过了春药,还不是躲不过色中厉鬼的王爷。
沈仙儿有些失魂的坐在床榻边上。眼泪还是抑制不住的从眼眶中流出。他让我信他,我便信了,只是这就是他说的破解之法?这镇南王倒是年纪不大,可是却是个色鬼,有人甚至说他放纵过度,以致不能人道。不过要是真的不能人道也好,她亦非完璧之身,嫁与他人总会被发现。看了这个方法也不错没有可取之处。
可是为何她的心如锥心般痛呢?近来,她总是想起那张银色面具,看似冰冷却让人有温暖的感觉。他竟要将自己推向别人?
圣旨传来,镇南王府内一片欢喜。章管家老泪纵横,王爷终于铁树开花啦!苍天有眼啊!白家有后了!
圣旨一出,全城哗然。沈家二小姐从人人艳羡的灵妃变成了世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镇安王妃。有人道,沈二小姐抗旨不尊触怒圣颜,才被指婚镇南王。有人道,沈家风头过盛,遭人妒忌,才落得这般情状。有人道,听说朝中大臣联名奏疏,圣上才不得不如此,看来皇上也有身不由己之时。
听到暗卫回禀的市井之言,北冥悠的瞳孔猛地锁紧。他这皇帝怎的如此窝囊,当年他尚为落魄皇子,不得保护心爱之人,如此坐上九五之尊之位,连娶个女人都不能随自己的心意。只希望那镇南王果真如流言一般,不可人道,那他日后再寻机会就好。
恒王府中,尚在禁足之期的北冥恒听说赐婚一事后,登时惊坐在了院中石凳上。怎会如此?在听说父皇要纳沈仙儿为灵妃的那一刻,他脑海里本形成了一个计划。父皇身子多有不怠,宠信妃子只怕有心无力。只肖日后他登上那九五之尊之位,父死子娶父妻即可,史上也有此先例。
他原本无意那位子,可是为了她即使夺了这天下又如何?只是没想到,父皇也是懦夫一个,竟然让朝臣逼迫如此,枉费他平日还对那什么灵儿情深不寿的样子,果然最爱的还是他的江山。北冥恒的手握成拳,重重的砸在石桌上。手上磕破的裂口有鲜血流出,他也浑然不觉。
驿馆之中,南宫蝶神色间有藏不住的得意之色。她步伐轻盈,小步跳跃,“二哥,你听说了么?”边说边推门而入。
“啊!二哥,你怎么了?”南宫蝶的话戛然而止,只见南宫明赤裸着上半身坐在床上,一道伤口从胸口直贯腰腹,皮肉外翻,鲜血在不停的流出。南宫明脸色苍白,双唇亦失了血色。
“二哥,你这是怎么了?很疼吧?”南宫蝶双眸中满是心疼的神色,伸出手想要摸摸南宫明的伤口,手停在了半空中。
南宫明紧咬着着唇并不做声。“唔”他闷哼一声。医官将金疮药洒在他的伤口上,入骨的疼。他的唇被自己咬破了,鲜血自嘴角流出。
医官手脚麻利的将伤口包扎好,“二皇子,属下已将伤口包扎好,一会儿再为您熬制利于伤口恢复的汤药。只是二皇子近日要注意少走动,避免用力过猛将伤口崩开。饮食也是需注意,忌荤腥,宜清淡。此外,您这次受伤伤口又齐又深,恢复起来时日会长一些。”
医官退下后,南宫明想拿起衣服披上,南宫蝶赶紧坐到床榻上,扶住南宫明,并未唤丫鬟进来。她伸手将床头整齐摆放着的一身换洗衣服,轻手轻脚的给南宫明换上。在系上亵衣带子的时候,她的手禁不住的在那包裹伤口的纱布上来回轻抚了好几下,一双水杏眼眸被泪水溢满,终是自眼眶流了出来。
她声音呜咽,“二哥,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伤的如此的重?是谁干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