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翁婿两人刚要饮酒,章管家在一旁就想要出言阻拦,奈何王爷给了他一道凌厉的眼刀。他只好讪讪的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王爷虽酒量惊人,可是医生叮嘱他不能喝酒。今日饮酒要是出了状况,可如何是好?
章管家急的一筹莫展,直跳脚。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发现白墨瑾的袖筒隐隐有水珠滴下来,再看了看自家王爷的动作,那酒竟是趁沈相不备全数喂给了袖筒。章管家嘴角咧了咧,还是王爷技高一招,太佩服了。这沈相的眼神也太不好了吧?
昏睡了半晌儿,酒醒后沈伯涛想着镇南王府送来那么些聘礼,相府亦不能丢了脸面,吩咐赵姨娘将聘礼如数放入沈仙儿的嫁妆单子,他从私库再出两个铺子,加上五万两银票,方才满意。他还特意叮嘱让赵姨娘亲自看管着办,切不可马虎草率。
赵姨娘本念着沈茹梅和沈仙儿同年,亦需要准备嫁妆。镇南王府送来的物件又好又多,只要旁人不仔细查看,自己拿那么两件出来放在茹梅的嫁妆里,既能得了体面,又不会被人发现。纵使万一不小心被人发现,她大可说是下人不小心混入了公中,倒也能推个干净。
只是沈伯涛嘱咐她亲自看管,这倒是不好办了。想想高氏还在虎视眈眈要夺回这管家权,已经找老太君闹了好几次,要不是老爷不允,怕早就得逞了。哎,看来自己还是作罢,小心驶得万年船。
木槿院中,高氏看着小桌上那素的恨不能不见半点油花的饭菜,恨得牙直痒痒。这都多少时日了,禁足期间便罢了,这都解了禁足,自己屋里这饭菜一连数日来也是荤腥没有,她都快瘦的脱了相了。
“夫人,您想吃的粉蒸肉没要回来。”腊梅撩起帘子走进内室,有些愤然的走到高氏身边。“那厨房的人狗眼看人低。”
“刚刚奴婢去厨房说夫人想吃粉蒸肉,张厨娘告诉奴婢没有。奴婢就说,夫人想吃这口儿,麻烦她们给做些。她却说,厨房忙得很,现在可顾不得做,让奴婢两个时辰以后再去厨房,如果腾开了空,再给做。可是谁知……”
腊梅言语顿了顿,说话间咬牙切齿的意味更浓。“奴婢离开厨房时,看到赵姨娘身边的翠竹去拿膳食了,奴婢就躲着看了一会儿。谁知那张厨娘满脸堆笑把刚出锅的粉蒸肉给翠竹递了过去。还万般讨好,说是若不和姨娘胃口,她们立马做了新的吃食送过去。”
“夫人,她们简直欺人太甚。看您解了禁足,但是掌家权不再,就如此作践木槿院。想当年,她们哪个不是巴结您、讨好您,求您提携。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呸!”
高氏闻言,脸色变得难看之极,手攥紧了,在桌子上重重一砸,“当真是反了,不敬嫡妻,不孝嫡母!赵若兰这个贱人,我忍她很久了,要不是薛老太让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早收拾了她,还会让她蹦跶到现在!”
高氏愤然不已,她可是正二品的丞相夫人,诰命还在,这些下人就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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