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某人正巧弯腰下来。
她简单又自然地跟他交换了一个吻,才又拿起石榴汁喝了一口。
“好甜呀。”
沈画喝了半杯才放下。
霍延在她身边坐下,看她:“很甜?”
沈画顿时眨了一下眼睛,“不及你甜。”
这种程度的彩虹屁,某人显然已经习惯了,却还是很受用,纤长的手指在她肩膀上揉捏着:“坐了这么久,还没看完吗?”
沈画打了个哈欠:“本来就剩一页了,康纳教授打了个电话过来。马上就看完。你不是说困吗?先睡?”
霍延还在给她捏肩膀:“不急。”
沈画很快看完最后一页,合上电脑转头看向霍延:“好啦。”
她伸手搂住他脖子:“抱抱。”
霍延立刻弯腰搂住她的腿臀,将她抱起来,任由她的双臂吊在他脖子里,腿勾着他的腰。
沈画很喜欢这个姿势,捧着他的脸,近距离怎么都看不够。
“又有新课题吗?”霍延问。
沈画笑眯眯地说:“只是辅助,跟别的医生合作。”
“饿不饿,冰箱里有云吞,给你煮一点?”霍延把她抱得高了一点。
沈画索性抱住他的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饿。”
霍延耳朵红得不行,瞪了她一眼。
抱她到了厨房,她还不撒手。
霍延有些无奈了,索性直接把她放在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流理台上:“一会儿就好。”
他熟练地烧水,取一棵生菜洗干净备用,水开下云吞,再放入一点虾皮。
沈画坐在流理台上,双腿晃悠悠的,指挥道:“再下几个汤圆。”
霍延看她一眼:“黑芝麻的?”
“嗯。”
霍延把云吞和青菜盛出来,才又换水下汤圆,免得串味。
煮汤圆的功夫,他先拿勺子舀了一个云吞,吹了下送到她唇边:“尝一下咸淡,这是今天新送来的。小心烫。”
云吞皮薄馅儿大,满口鲜香。
她烫得说不出话,一边咬一边竖起大拇指。
汤圆煮好的时候,她的云吞已经快要吃完了。
“汤圆给你吃。”沈画说,“我就尝一个。”
霍延无奈。
他就知道。
她一向不爱吃甜食,而他工作起来的时候,晚上一般不吃饭,她叫他煮汤圆的时候,他就知道是给他吃的。
所以他心中有数,就只煮了6个汤圆。
给她吃一个。
甜得她皱眉,眉眼之间都是嫌弃。
但这种甜度对他来说却是刚刚好。
以往最不喜欢有人劝他吃饭,现在她倒是没劝……只能说是,心甘情愿。
吃过饭,沈画依旧是没腿星人,勾着某人继续把她抱上楼。
“进宝同学,生日快到了,想要什么礼物?”
霍延看着她,沉默了一下,说道:“糖。”
“这也太没难度了吧?”沈画说,“你可以尽管提。”
霍延轻笑,亲了亲她:“就要糖。”
沈画切了一声。
行吧,糖就糖。
她上次听护士说,好像附近有一家可以做手工糖的,可以让顾客自己动手做,那就亲手做一份糖吧。
某个人实在是太好亲。
亲了一遍又一遍,还意犹未尽:“进宝,你这么爱吃糖,是不是糖做的呀,糖都没你甜。”
霍延已经抱着她回了她房间,闻言,忍不住笑:“你不是不爱吃糖吗?”
沈画眨眼:“吃糖会腻呀,但吃你不会。”
霍延:“……”
他弯腰把她放在床上,可某人却不肯松手,手在他腰部点了一下,他顿时失去平衡,压着她栽倒下去……
两人滚在床上,面对面侧躺着,她的手还在他腰间,不规矩地动弹。
他按住她手,不给她乱动。
“新专辑的歌准备几首了?”沈画问。
霍延:“有很多首,但我还想再挑挑。”
沈画轻笑:“嗯。我要当第一个听众。”
霍延无奈:“大部分你都听过。”
沈画:“那我要全部听过才行。”
霍延失笑:“你就算全部都听十遍二十遍,你也记不住。”
沈画:“……”
她瞪着霍延,开始挠他的痒痒:“进宝同学你皮痒了是吧。”
霍延弓着,压住她的腿,又捉住她的手,眼中带着一层笑出来的湿意求饶:“我错了。”
沈画哼了一声,抽回手,在他胸口画圈圈:“我还没亲眼见过你在舞台上的样子,之前都是在电视上看,隔着屏幕,看不见摸不着。”
霍延无奈。
他在舞台上,她也看不见摸不着呀,除非她跟他一起登上舞台。
那就更不可能了。
不过他也明白,她并不是真的有多想看他在舞台上的样子,而是想让他重新回到音乐领域。
他无论做什么,都始终没法放下音乐。
两人的气息再度纠缠在一起。
沈画动了情。
可某人……
太守规矩了吧!
手规规矩矩地扣在她的腰间,都不知道再多余干点什么吗?
经过这段时间的实践,某人在亲吻上的技巧大增,亲得她浑身冒火,可就是没有下一步行动。
就在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烧着的时候,某人松开她,亲亲她的额头:“乖,太晚了,去洗澡睡觉。下次资料不要再看那么久,聊工作聊合作可以,但如果他要约你出去的话,记得家里还有一个男朋友。”
沈画傻眼。
他刚才好像就瞥了一眼她的电脑文档,看到是耿胜宏了?
难怪刚才亲得她四处起火……
康纳教授带着他妹妹梅根来到海市。
沈画已经看过梅根的各项检查结果,她出于发病初期,大脑破坏程度还较轻微,身体几乎没有出现什么症状。
沈画在仔细诊断之后,告诉康纳和梅根:“控制效果应该是很不错的。根据之前我这边的经验,梅根大概需要3到5次的治疗,每周一次。但梅根的身体状态比较差,又是刚做完胃部手术不久,需要好好康复和调养。”
康纳点头。
梅根对沈画和周围的一切都很好奇,她也表示会配合沈画的治疗。
与此同时,全国各地又有3例克雅氏病患者,也通过各个渠道找了过来,挂了喻和堂的号。
但这3例中,其中2例都没有再救治的价值了。
“现在的治疗手段,并不能逆转大脑损伤,只能在一定范围内控制一下。”
沈画说道,“这两位患者的病情已经发展到后期,控制起来会非常困难,再有一个就是,这样控制病情停留在这个阶段,对患者来说也非常残忍。”
两位患者现在已经卧床不起,病程进展到很重的一个阶段,接下来就是无动性缄默。事实上病人这个时候,大脑组织已经因为大量被侵害,他们的意识思维已经完全受限。
就让他们停留在这个阶段,这根本不像是治疗,更像是惩罚。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种。
好在患者家属也表示理解,在得到确切答复之后,就带病人回家了。
留下的一例,情况比梅根要稍微重一点,已经出现了小脑共济失调,步态不稳,和一定程度的视觉障碍。
但他比之前吃江湖郎中的药感染的那位,又轻了不少,治疗是有意义的。
与此同时,沈画也把梅根和这位病人的病情,放在了炎黄医学网上,向全世界公开。
她给两人治疗时的针灸手法,就像是之前的手术直播一样,公开播出,但开的药方就不公开了。
这倒不是为了保密,而是为了避免有人觉得自己能够对症下药,随随便便就按照她这方子去抓药服药,那可能会导致很严重的后果。
一周、两周、三周。
梅根和另外一位患者的治疗和检查情况都被公布于众。
如果说另外一位华国患者的情况,还值得怀疑的话,那梅根的情况就是确确实实的。这一点,梅根的哥哥康纳教授也完全认同。
这时,卡尔文教授坐不住了。
他的病情在持续加重,对于自己病情的发展,身为脑科专家的卡尔文教授再清楚不过。
他是真没想到,梅根的情况能控制得那么好。
卡尔文教授再度找上了康纳教授,让康纳教授帮忙从中牵线。
康纳教授告诉沈画:“我拒绝了。我告诉他,如果他需要,他可以自己联系你,或者自行来华国求医。”
听得出来康纳教授的情绪很不好,无论如何都是一个老朋友。
沈画没有过多评价。
但在三天之后,她接到了e国皇家医学协会发来的邀请,他们希望跟她进一步探讨关于克雅氏病的治疗。
e国皇家医学协会,在世界范围内知名度都非常高。
能够成为他们的会员,是很多医生梦寐以求的,这代表着国际上的认可。
到目前为止,加入e国皇家医学协会的会员中,只有2个华人,这两人一位是加入a国籍的,一位是在d国出生的。
前两年,京市的某位知名医生,申请加入e国皇家医学协会,但在接受考察之后,还是被拒之门外。
迄今为止,华国国内,还没一位医生,能够成为e国皇家医学协会的会员。
通常来讲,这个协会也极少会主动向某位医生发邀请,一般都是医生自己申请,协会进行考察。
而现在,这个协会竟然主动向沈画发出邀请!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就掀起轩然大波。
“那可是e国皇家医学协会,全世界最著名的医学协会,其中的会员无一不是国际顶尖医生,都有着无数荣誉在身。”
“可沈医生是中医啊,他们会向一个中医发邀请?怎么叫人这么不敢相信呢?”
“资本主义的嘴脸,还看不明白吗?就是看上沈医生最新那个什么克雅氏病的研究了!疯牛病最早哪儿来的?e国。那个克雅氏病,通俗来说就是人感染疯牛病的表现。这种病到现在还是绝症,无法治愈不说,连控制都不能。”
“对咱们国家来说,克雅氏病的患病人群太少了,这病也不会大规模发生传染,我们平常人很多都没听说过这病。但对于欧洲国家来说,他们可就重视多了。”
“据说是因为一个知名脑外科专家得了这病,所以才着急想要从沈医生这儿得到解决办法,不然真以为他们会看上中医?”
沈画对于邀请函嗤之以鼻。
e国皇家医学协会发来邀请函,但这可不意味着她答应了,就能立刻成为协会的正式会员,是要经过考察的。
门槛就是她关于克雅氏病的研究。
当然,他们也不是要掠夺她的研究成果,只是要挂这个诱饵,让她把更多精力放在克雅氏病的研究上,以及顺便治疗卡尔文教授。
没错,脑外专家卡尔文教授,也是这个协会的资深会员之一。
沈画本来不想理会这个邀请函的。
但不回复邮件,显得不礼貌。
她还是回复了。
“不好意思,我无意加入,不接受贵协会的考察,谢谢。”
直白的拒绝,半点儿余地都没给。
没管卡尔文那边的情况。
今天霍延要录歌,她约了裴锦湖出门。
从去年到今年,裴锦湖的身体已经调理好,脸上的疤痕经过了第一轮的处理,已经不那么恐怖了,不过出门还是要戴大帽子和口罩。
两人去的就是那家可以自己动手做糖的店。
“他说的,只要糖?”裴锦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么会?你不是天天给他买糖吗?”
沈画点头。
裴锦湖说:“他应该是……不想浪费你的时间?毕竟要你准备其他礼物可能有点儿难。”
沈画一怔。
她倒是没往这个方面想。
但越想,越觉得裴锦湖说的有道理。
裴锦湖又说:“反正我觉得比起糖,他肯定更想跟你出去约会。我就没见过你们出去约会。”
沈画:“我们……在家约会。”
裴锦湖:“不一样呀。在家约会,是你下班后的空余时间,他想跟你做点什么还要担心你太累。但空出时间,好好出去玩一天,他可以没有负担地占用你的时间。”
沈画被说服了:“他要直说,我也会答应的呀,我又不是机器人,该休息我也要休息的。”
“你不是说,他还在调整状态看心理医生吗?就是怕太粘你。”
沈画若有所思。
不过既然来了,糖还是要做的。
做到一半,顾深打来电话。
“师叔,你在哪儿?”顾深的声音有些焦急。
沈画正在小心翼翼地捏糖人:“怎么了?”
顾深说:“你有空去一趟大院吗?伯母出了点事,我现在赶不过去。”
沈画稍微反应一下就明白过来,顾深说的这个伯母,应该指的是常雯。
但常雯能出什么事?
春节的时候,常雯刚刚大病一场,真相被揭露,她这么多年身体不好,都跟养女章辛柔有关。
甚至在春节那次,章辛柔还换了常雯的药。
不过那一切都在沈画算计之中,常雯的身体后续经过两三个月的调理,已经完全恢复如常,只是还稍微有些虚弱,毕竟她年纪大了,伤了元气,想跟健康人完全一样还是不太容易。
但绝对比她之前好多了。
现在这又是怎么了?
沈画让店家把她的糖放好,她下次再来继续做。
裴锦湖说又车来接她,不用担心,沈画就直接赶去大院。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除了常雯之外,屋内还有别人。
沈画皱眉。
她立刻看向常雯,常雯靠在沙发上,脸色苍白。
沈画只看了一眼就微微皱眉:“常主任你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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