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伍军人,我的组训才能和响亮的口令,也曾多次得到他的认可和肯定。
当然,这些都是正面的因素,出色的指挥才能,并不能决定我正义的本色。我是捣蛋学生中的王者,在学校里建立了一个强大的帮派,说白了,就是坏学生团伙。打架斗殴几乎是无恶不作。当然,我们也有原则,我也经常像一个军事指挥官一样教育他们,并利用军事训练的方式,培养他们的组织纪律性和战斗力。我们的帮派鼎盛时期,拥有上百名之众,由于我们组织严密,训练有序,一度成为学校的一股毒瘤。再加上我父亲在当地的威望,就连校长等校领导,都要敬畏我三分。
因为在家时一直是个‘德高望重’的领导者,所以进入部队后,我一直很反感站在队伍中被gan部们指指划划,教东授西。对于分队长所训练的那些队列知识,我早就轻车熟路了。这也正是我一直当不了好兵的重要原因之一。我没给自己找准定位,我不甘心自己当一个不起眼儿的小兵,天天受到干部和骨干的点划。
此时此刻,当我阴差阳错地被区队长陈刚叫到队伍前担当指挥员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真正价值,终于得到了展现的机会。
像所有的指挥员一样,我正规地跑位,下口令,组织施训。
响亮的口令,引得各区队的区队干部,以及正在施训的分队长们,竞相驻足朝这边观望。
看着分队在我的指挥下,整齐地前进后退,军容严整,动作规范。我的心里,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确切地说,我的口令和组训才能,震撼了所有人。
包括陈刚,包括曾庆功,包括其他分队的骨干们和战友们。
没有人会想到,一个闻名全团的屌兵,会有如此不俗的表现。区队长陈刚震撼之余,竟然夸张性地跑到中队长和教官员面前炫耀:“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二中队出了个指挥天才!”
二位中队主官闻讯赶到训练场,一瞧究竟。
中队长掐着腰,教导员抱着臂,二位中队主官一边欣赏我的组训,一边聆听陈刚那喋喋不休的称赞:“真没想到啊,李正这小子还真是个人才!你们看你们看,指挥起来有鼻子有眼儿,口令很到位,动作也相当规范!这组训能力,不比那些老士官老骨干们差……骨干的苗子啊!”
教导员也啧啧稀奇:“有点儿意思。”
中队长问了句:“谁教的?这口令下的,浑厚有力,跑位也很正确,眼神都很到位。如果不是戴着上等兵军衔,说他是个连长,都有人信。”
陈刚道:“没人教。人家孩子是自学成才!怎么样领导,算不算是个奇迹?”
中队长道:“可惜啦。如果他不是个屌兵,也许会很有前途。”
教导员似是饶有兴趣地冲陈刚道:“一区队长,回头把李正的情况,尤其是最近的思想情况跟我详细地汇报一下。这小子太出乎我意料了!”
陈刚连连点头:“是,是是,教导员。中午吃过饭我亲自向您汇报!”
中队长和教导员相继返回值班室,这也宣告了我这名临时指挥员的终结。而实际上,我仍然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此后几天的训练,陈刚总会有意无意地让我出来过一把指挥员的瘾,这在某些程度上,大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激情,被充分地调动了出来。
但是分队长曾庆功,却是一个喜欢枪打出头鸟的角色。在开分队会的时候,他甚至发表了如是一番说法:某些同志你也别觉得自己像是个人物似的,不就是会下几个口令,会组织指挥个简单训练吗?你牛逼什么啊你,没什么可炫耀的,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千万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那样不好……
当然,对于曾庆功的一味压制,我选择了忍耐!
我觉得,早晚有一天他会明白某些道理:骨干,不是这么当的!
其实最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面。
一周后的某天,中队文书突然找到了我,告诉了我一个不太着边际的好消息。
文书拍了一下我的脑袋:“你小子要请客啊,妈的,要下学兵队了!”
我当然不信,骂道:“瞎扯淡!再调戏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文书一本正经地道:“我靠!谁骗你谁是孙子!今天上午刚开了会,名额已经定下了,你是其中之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