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起向外走去。
任洪生今年18岁,个子已经一米八了,因为瘦,甚至比任洪敏看着还挺拔,偶尔的跳跃,才感觉这个还是孩子,虽然也不小了。
兄弟俩人坐上三蹦子,沿着站前路向右,过俩路口,左拐,继续向东走,冬天的阳光已经不在刺眼,但是还是很明亮,任洪生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路,“哥,你真可以把房子给我或给爸妈?”小弟不知道随谁,对钱和物比较看重,套用一句俗话,“特会过日子。”
“嗯,明年我准备从厂子再集资买一套房子,等新房下来了,我就搬过去,老房子再收拾下,愿意搬过来,你和妈就可以过来,也省的爸跑家了。”任洪敏觉得自己还算看的开吧。
“那你哪里来那么多钱啊,还买房子,不然你跟妈拿点吧,我今年挣的钱,都给她攒着了。”任洪生不知道大哥哪里能挣这么多钱,但是好像好多年都不见大哥回家,听说是挣钱了。
“小孩子,不用你管,你好好的就行,来回跑一定注意安全。”
沿着长春街,看到县医院,再左拐一下,进入建设大街,走几百米,就到了胡同里。
任洪敏带着弟弟,去县医院北门,找那个警卫大哥套个近乎,送了包烟,介绍下小弟,彼此认识下,然后俩人就回了小院。
从房间里找到钥匙,给小弟拿两把,然后打发出去挣钱去了。
任洪敏一个人,绕着院子转了一圈,也不知道要收拾哪里,心里觉得懒懒的,忽然觉得人活着真没劲。
先点了炉子,烧点水,任洪敏想着,自己如今也“奢侈”了,小时候都是从水缸里舀一瓢子水,张嘴就喝,都不管里面的冰碴,甚至可以嘎吱嘎吱的嚼了吃,现在不行了,凉水喝多了,胃疼,老喽!
任洪敏烧了水,拎到房间里,灌暖壶,拉上窗帘,然后就躺到床上,咯吱咯吱的,晃悠。
闭上眼睛,想睡觉,很困很困,睡不着。
要不要给郎军打个电话?估计他也回不来,他在的那个钢厂,距离市区挺远的,不知道班车有没有到县城的。算了吧,叫来了,说什么?有什么可说的?
即使是郎军听洪波说的消息,任洪敏也确信,秦素玉真的结婚了,好像好久没有她的片言只语了,所谓的“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那是骗鬼的玩意。可是,自己就是那个傻的信了的鬼!
不然去趟新中,找洪波问问?没意思,那还不如找素玉舅舅问呢,或者直接一点,去商业局或者卫生局问问,岂不更直接确实?
问了之后呢?
这一刻,任洪敏有些烦躁,还有些难过,有些委屈,别人都认为的事情,自己也认为的事情,怎么就变了呢?
明哥说雷晓敏喜欢自己,小弟看出来了雷晓敏喜欢自己,自己也觉得雷晓敏确实很照顾自己,就如同自己妈说的,“谁家女孩子没事了照顾你?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