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太的功夫。”
“……而且这个人确实长得挺帅的。”纪询喃喃自语,“至少从长相上来讲,他非常体面。年轻,帅气,总能讨女喜欢。罗穗就是他热恋,进而为夺取老胡的财产而诱惑并害死老胡吗?”
他透过单向玻璃进去。
进警局之后,黎克脱下鸭舌帽、口罩,让他原藏起来的面孔完全暴露。
是张颇些像混血人士的脸。
他一头微膨的卷发,眉骨很高,眉毛锋利,眼睛则陷下去,鼻梁又高悬地挺拔着,再而后,则是一张比例均衡的嘴唇。
这张端正的面孔如果愿意笑起来,想必非常讨人欢喜;但在,他眼珠盯着桌子一动不动,嘴角下拉,面容僵硬,上便一点儿活力也没。
只像一张灰黑色调的贴纸,丑陋地贴在询问室内,让人一眼也不想多。
手机里最先被技术复原的是保存的相对好的独立sd卡,黎克的手机是平价机,内存不,这张sd卡这是他另买的。
sd卡里占据最多容量的是各照片,主人着挺念旧,七八年前的照片还分门别类的保存着。
这些照片暂时没被警察们逐一浏览,他们的注意力被四张昨天晚上刚刚被黎克拍摄下来的照片吸引。
照片是对着电脑屏幕拍的。
第一张,是一份名为《水运绑架计划》的txt。
第二张,一个上去像暗网人口贩卖的发布栏截图。图中贴被作为货物的女孩的证件照片,上边样貌还很稚嫩,是学生的模样,能依稀出罗穗的影子。
下面一些意图将购买的留言。
当然是罗穗——第三张照片,正是罗穗人人网上的动态,第二张图片里的证件照片,就是从这里截出的。
第四张,则是卖家卖主的私信。
麦副队的记不错,他指着私信问:“我记得卢松小子玩暗网就想过绑人,好家伙,这不会就是他的plan b吧?新手,还想场确认交易。”
他顿顿,把信息整合在一起,拼凑出一个故事:“卢松在暗网上□□,黎克浏览暗网,发这居然是自己认识的好朋友,而且居然人已经买下朋友,为救朋友,就编个计划书去骗卢松,套交易地点在哪里——这私信显然是套话啊。”
赵雾觉得哪里不对,这件事里漏个关键人物:“么胡铮呢?胡铮是第一个在暗网上匿名表示购买的人?这世界上的巧合未免也太多,一个卖罗穗的帖子,两个上去留言的是旁的人?”
旁边的技术小声:“在暗网诈骗犯一堆,第一个匿名的最可能骗钱却不绑人。胡铮估计只是适逢其会吧。”
“……”
一不小把问题想复杂的赵雾干咳一声:“也还是太巧合,先碰上个骗子,再碰上个对方队友,然后还碰上忽然想要搞绑架的胡铮。”
纪询插嘴:“这几张图是黎克拍的,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对着电脑拍照我们还没问呢。”
“我倒也想问,这不是对方一直以沉默在抵抗吗?”赵雾想起卢松黎克就气,“一个嘴里没一句实话,一个索不话,奸猾,歹毒!真想给他们套个防护服,让他们在化粪池里先呆上三天三夜再捞出来问话!”
麦副队深以为然,连连点头。
没法感同受的纪询为避免自己笑出来,连忙指着电脑给赵雾报喜:“赵队,手机系统修复。”
手机里的微博是家重点的关注对象,毕竟胡铮老婆点名罗穗就是在这上面人亲亲我我的。黎克的微博也没让家失望——或者开眼界。
他的后台登15个账号。
“……他是不是还兼职水军。”赵雾问。
这些账号里,名字五花八门,关注忧郁翡冷翠,其中一个叫_k_ent的翡冷翠互动最频繁,每条翡冷翠的微博点赞,也时常评论,被胡铮老婆注意到属实不意外。
其他几个账号,也不少留言,些甚至会自己评论自己。
不过这里除一个_k_ent_一个叫兢兢努力工作的号会发个人动态,分没在自己微博里发过什么。
兢兢努力工作概是黎克最常用的号,这个号倒是不怎么忧郁翡冷翠互动,忧郁翡冷翠起来是的最新关注,可这个号也很奇葩。
一直给一个清空微博名字是乱码,头像是一张水中铃兰花的号,坚持不懈的每天发消息,发整整三年余。
分消息是:
早安
晚安
元旦/春节/女王/青年/劳动/中秋……乱七八糟节节日好。
蓝蓝,好吗?我好想
我知道在世界的某一处,不理会我没什么,过得好就行
我真的好想好想见见
麦副队被私信内容渗到,打个哆嗦,见家把目光转向自己,欲盖弥彰的补一句:“据忧郁的英文名叫blue,也叫蓝色。”
“也就是,”纪询若所思地补充,“这个号可能是罗穗过去使用过,但在废弃的账号。”
一直没怎么发言的霍染因补充道:“罗穗家里空掉的花盆,而在老胡家里,梅老太太因为罗穗讨厌铃兰所以把摆到角落里。两盆铃兰,其中一盆的枝干上新鲜的修剪痕迹,铃兰全剧毒,如果铃兰对罗穗什么特殊的意义,应该也会知道这并不是很冷门的知识。铃兰毒到把叶子泡在水里,水也会染上剧毒。将一杯剧毒的水端给毫无防备的胡坤来杀害他,最简单不过。胡坤毒发作,脑袋磕在茶几脚上,形成撞击伤,玻璃碎片嵌进皮肤——虽然胡坤的尸体已经火化,但我想们鉴证科可以查一下地面没沾上铃兰的毒素。”
这无疑替痕检指出一个极力的怀疑方向,赵雾二话不,就交代下去。
“铃兰别名圣母之泪。”纪询叹道,“如果老胡的蓝眼泪以这方式喝下去,未免过于令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