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先请,我敬陪末座。”
柳先生没有反对。
他笑意吟吟,对站在旁边的萝卜老板比了个请的手?势。
萝卜老板也欠欠身,同柳先生一起进去了。
等候室的老板一个接着一个进去,进去了就没有再出来,当然不?是柳先生把进去的人挨个给吞了,显然会客室还有另外?一个门?,进了的老板都从另一个门?离开?了吧!
眼见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少,矮老板坐到银面具旁边。
“第一次来?”
“第一次。”
“一来就见到这个情况,”矮老板感?慨,“运气不?好啊。”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
“?”
“表面上看运气不?好,实际上看恐怕未必。”
“……小兄弟,”矮老板不?禁说,“从刚才?我就想说了,看你?这老神在在又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你?在岸上不?会是混黑的吧?看见尸体就兴奋,看见鲜血就快乐?”
“……”
“不?用说不?用说,放心,我没有打听你?真实身份的意思。”矮老板话锋一转,“你?觉得柳先生是什么人?”
“船的主人。”银面具不?知道矮老板的意思,敷衍回?答。
“妙。”不?想矮老板却轻轻鼓掌,“说得好,他只是船的主人。”
说罢,坐过来的矮老板居然干脆利落站起来,走了。
这下换银面具有点?费解,心思转了几圈,明白过来,方才?暗暗一笑:
一报还一报啊,开?头不?想搭理?他,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谚语,他也跟我打起了哑谜——柳先生只是船的主人,不?是我们的主人。他只会在意船,不?会在意我们。所以,我们不?要全然听信柳先生的话,要好好地团结在一起……
矮老板从银面具身旁离开?后没多久,整个等候室只剩下银面具一人。原本就不?小的空间在此时?越发空旷起来,空旷且安静,仿佛能听见自己逐渐急促起来的心跳。
会客室闭合的门?再次打开?,砰的一声,像敲在心头的鼓槌。
保镖出来:“先生,请。”
银面具没有第一时?间站起来。
他双手?抱臂,手?掌藏在胳膊底下,无声的,但用力的,握住手?肘。
“先生?”保镖隐隐靠近了。
不?是守在会客室门?前的保镖,是散在等候室里的保镖,这些保镖腰侧鼓囊囊的,每人都佩戴枪支。
不?能再拖延了。
银面具站起来。
他进入柳先生的会客室。
保镖跟着进来,关上门?,站在柳先生身后。
除了这位开?门?关门?的保镖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保镖,始终站在柳先生后边。
这两个人……看得出来,枪械齐备,身经?百战。
要解决他们,1vs2,偷袭可以;正面交锋,没有趁手?的东西,胜算实在不?大;当然了,如果手?里能有一把枪……
能有一把枪,这船上船下,早就来去自如了。
可惜,船上的安检,实在太严了。
如果待会翻脸,这个房间的掩体和生路……
“请吧。”柳先生为他倒了一杯茶。
无非是客气地请他摘下面具。
银面具垂眸看了澄清的茶水两秒钟,抬手?,摘下面具,接着他再看去过,看见柳先生的瞳孔有了瞬间的缩紧……